陳梓浩只看了一眼,就渾身大震。
那紙條上的字跡,就是他父親的!
“不,不可能!是你們逼我爸媽寫的,是你們強迫他們的!”
他無法相信,拼命搖頭。
“孩子,你父母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他們當時來求我,說什么只要把房子拿回來,賺夠給兒子買房的錢就收手。”
幺雞點了一根煙,深吸兩口,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
“如果他們能及時把麻神退回來,他們當然不會死。”
“事實上呢,他們根本收不了手。”
“不然,姐姐這里也不會有這么多無人來領取的字據了。”
陳梓浩渾身顫抖,好像快崩潰了,無法接受父母竟然是這種人。
他拼命搖頭,一個勁重復著不可能不可能。
“這......”虎子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不打麻將,跟老陳兩口子也不熟,不了解他們的為人。
但聯想到街坊鄰居那些話,這兩口子似乎真不是陳梓浩心中本本分分的老實人。
而陸非,在看到字據的時候,也明白了七八分。
或許他們當時,是真心想為兒子做些什么。
只是,賭博這種東西,一旦沾上就很難回頭路。
麻神這種邪物,更會放大他們內心的欲望。
“高人,看到了吧?根本不存在什么我殺他父母這種事,都是誤會,不如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幺雞繼續對著陸非說道。
“今日高人贏的錢,我幺雞雙倍奉上,還請高人高抬貴手。”
“以后高人想來玩兩把,我們彩雀坊隨時恭候!”
“雙倍?”陸非淡淡看著她。
“高人若不滿意,三倍也行!就當我幺雞交了高人這個朋友,所謂不打不相識嘛!”幺雞咬著牙,賣力的強顏歡笑。
陸非的能力遠在他們之上,若不破財免災,恐怕今天這事是過不去了。
“錢,有什么意思?就算十倍,不過就是個數字而已。”
陸非淡淡搖頭,提起手中的捕陰網。
“我要這個!”
“麻神?!”
幺雞的雙眼陡然瞪大。
“高人,麻神是我彩雀坊的根本!你要麻神,就是要彩雀坊的命啊!這還有得談嗎?”
“你好像誤會了,我有說過跟你們談嗎?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所謂的麻神。”
陸非笑了。
“只要你們把一整副麻將都交出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你還想要一整副?!”幺雞的臉陰沉到了極點。
他們個個都用身體養著麻神,把麻將全給陸非,不就是要他們死嗎?
可惡!
“小子,你別以為你修為高就能為所欲為!兔子急了還咬人,把我們逼急了,你也撈不到好處!”
幺雞大吼一聲。
“給我上!”
光頭打手們,頓時一擁而上。
而她則趁機和白板一起逃了出去。
“虎子,這里交給你了。”
陸非都不正眼看那些打手。
“是,老板!”
虎子抽出柳條鞭,興奮地迎了上去。
好久沒打架了,正好用這些小卡里米解解手癢。
陳梓浩崩潰地坐在地上,呆呆看著手里的字據,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相信。
“梓浩,不管你父母如何,他們用人骨麻將就是害人!”
陸非看了他一眼,提著捕陰網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