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到了賈半仙家外,讓虎子去買了兩瓶好酒,然后自已拎著進去。
“半仙!”
推開門,小黑先熟門熟路的跑了進去,比進自已家還熟。
“我去,黑子,”虎子有些無語。
院里,賈半仙坐在樹下聽評書,手里的蒲扇一搖一晃。
那只禿毛大公雞,正在四處溜達,一見小黑進來了,立刻拍打沒幾根毛的翅膀,跳上了桌子。
小黑繞著桌子跑了半天,怎么也追不上這只大公雞。
“雞哥。”
虎子從兜里掏出一把豆子撒過去,和大公雞打了聲招呼。
大公雞竟然有模有樣地點點頭,仿佛在說知道了,然后就去啄那些豆子。
小黑自覺沒趣,在賈半仙腿邊蹭了蹭,就溜出去找小母狗了。
“半仙,你最近精神還不錯嘛。我們好久沒過來了,不如陪你喝點?”
陸非把兩瓶酒往桌上一放,笑呵呵地坐下來。
荊劍禮貌抱拳:“見過賈半前輩。”
“陪我喝點?”賈半仙抬了下眼皮,鼻子里哼了聲,“就這兩瓶酒,干喝?學學人家荊劍,多有禮貌的孩子。”
陸非連忙抬手:“虎子,去買點下酒菜......”
“行了行了,別裝了!滿身的飯菜味兒,明顯是剛吃了才過來,我還沒老得鼻子都掉了。”
賈半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小子有話直說,別整這些假模假樣的。”
“嘿嘿,半仙果然神機妙算,什么都瞞不過。”
陸非厚著臉皮笑起來。
“半仙,你能不能幫我弄兩張鬼契?”
“鬼契?你小子要這個干啥?”賈半仙抬起頭。
“害,新收了兩個邪物,怕它們不老實,用鬼契約束下。”陸非拿出花瓶和囍。
泥縛靈和囍不像紅衣那樣,有明確執念,也不像黃泉傘那樣吸收了陸非的血液,與陸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它們現在不是心甘情愿跟著陸非的。
萬一哪天強大起來,恐怕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這個老板。
“啥邪物能讓你這么......”
賈半仙一看,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
“你要死啊!這么兇的東西拿出來做啥,快收起來!”
陸非立刻把花瓶和囍收進百寶袋。
“半仙,這下你明白了吧。”
“你小子......”
賈半仙好半天才平靜下來,皺眉瞪著陸非,一副無奈模樣。
“我早就不走陰了,走陰鞋都給了你,上哪幫你弄去?我只能幫你問問金花,請他家小胖子走陰的時候,順道給你弄兩張。”
“那就有勞半仙了,你正好跟金花婆婆聯絡聯絡感情......”
陸非放心了。
“胡說什么,我跟金花的多年的老朋友!你們年輕人,心思就是花!”賈半仙板起臉。
“我說什么了半仙?我那有一壇金蟾酒,最補腎氣了,本來我還說給你送過來,你不想要就算了。”
陸非嘆了口氣。
“我老當益壯,用得著你這些東西。”
賈半仙哼了一聲。
陸非三人又陪他坐了一會,才起身告辭。
“等等,那個啥。”
當陸非走到門口的時,賈半仙輕咳一聲,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