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將花瓶從百寶袋里拿出來,看了看。
瓶里有一些河水,泥縛靈已經緩過來了,坐在水底,仰著頭怨恨地望著外面的陸非。
虎子好奇地湊過來,瞧了瞧,不禁樂了。
“這就是泥縛靈啊,看著不咋地嘛,就是個小泥巴人......”
話沒說完。
那小泥人立刻從水里跳起來,朝他噴了一口水。
“我去!小東西還挺兇,居然會吐口水!”
虎子嚇了一跳,連忙躲閃。
那一滴水落地,頓時冒著絲絲寒氣,陰寒至極。
“放我出去!否則,我就水漫金山,把你們一個全部淹死!”
小泥人憤怒的吼聲在花瓶里回蕩。
那聲音也就比蚊子叫聲,大不了多少吧。
虎子噗嗤一下笑出聲。
就連荊劍也沒忍住,露出笑容。
“喲,就憑你這點口水,連只蚊子都淹不死,還想水漫金山?”
“我現在就用口水淹死你們!”
小泥人雙手握拳,渾身顫抖,花瓶里的水一點點上漲。
花瓶微微顫抖,可那水怎么也漫不出去。
花瓶是用陶土燒制,本身帶一點土屬性,對水中的邪物又有一點克制作用。
簡直就是為泥縛靈量身定制。
小泥人努力半天,頹然泄氣,一屁股坐在瓶底。
“有本事,放我出去......”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陸非拿出棗木棍,滿臉熱情。
“你是不是說,自愿加入我邪字號?”
“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屈服!”
小泥人咬牙切齒,雙手抱胸,顯得很不服氣。
“沒關系,你會同意的,明天我帶你去見個朋友。”
陸非并不在意,嘿嘿一笑,將其收了起來。
翌日。
邪字號外面。
黎懷陽敲了敲門,又朝里看了看。
見里面毫無動靜,久久沒人來開門,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著。
從清晨等到日落,都沒等到邪字號開門。
“這么久都沒動靜,看來,那狂妄的小子是真的死了!”
黎懷陽心情激動,立刻給唐明德撥打電話,匯報情況。
唐明德心中大定,雙眼放光。
“很好!那姓陸的小子一死,我們便少了一個心腹大患!我真是很期待啊,上官無量知道那小子死了,會是什么表情?”
陰險的笑容爬上他的臉龐,他望著窗外華燈初上的城市,雙目中充滿了得意和憧憬。
不管看多少次,還是看不夠江城的夜景。
早晚,這座城市只屬于他唐家!
這座繁華的城市,哪怕到了夜晚,車子依然川流不息。
一輛黑色越野偏離熱鬧的車流,拐進一條冷清的街道。
這街道雖然處于市中心繁華地帶,卻像是燈下的陰影似的,始終黑暗,少有人敢從這里經過。
車子停好。
陸非三人從中走了下來。
“紅寶石大廈?!”
望著那座陰森死寂的大廈,荊劍的表情差點失去管理。
當初入會考核的艱難程度,他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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