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啞然失笑,她和譚紹寧根本就不是那種關系,就算真有克妻這回事,也克不著她啊。
“興許就是我們沒看好火吧。”
幾個大娘扎堆議論著,都說肯定是讓譚紹寧克的。
“這種事邪乎得很吶,玉蘅你可別不當回事!”
“是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還是趕緊跟那譚公子斷了吧,免得大禍臨頭啊!”
甄玉蘅無奈地笑笑,“好好好,我記住了。麻煩各位幫我救火了,回頭我一一登門道謝。”
眾人紛紛離開,甄玉蘅看著被燒得不像樣子的灶房,搖了搖頭。
曉蘭在外面收拾,甄玉蘅先進屋去看看謝從謹。
她剛到門口,就聽見了飛葉的哀嚎。
“哎呀,公子,你這英俊瀟灑的,好端端破了相,以后娶不著媳婦可怎么辦啊?”
甄玉蘅心頭一驚,趕緊去看謝從謹的傷勢。
謝從謹坐在椅子上,她湊到他面前,仔細看了看,疑惑道:“哪兒破相了?”
“這兒呢,都出血了,以后肯定得留疤!”
飛葉一驚一乍地,指著謝從謹的下巴。
甄玉蘅瞇起眼睛,找了半天,總算看見謝從謹左側下巴處,有一個被劃傷的小口子,頭發絲兒那般細,半個小拇指甲蓋兒那般長。
甄玉蘅漠然地看飛葉一眼,“要是再晚發現一會兒,都愈合了,想訛人啊?”
飛葉悻悻地和謝從謹交換著眼色。
謝從謹臉上還灰撲撲的,甄玉蘅嘆氣道:“去打點水,讓你家公子洗洗臉。”
飛葉麻溜兒地出去了。
甄玉蘅去倒茶,謝從謹看著她的背影,涼涼道:“好歹是為你受了傷,你倒說我訛人,真是不識好人心。”
甄玉蘅背著他忙活,“又不是我讓你沖進去的,受傷了只能怪你自己。”
“我這傷,是被你磕的,你拿那水桶潑水,不僅澆了我一身,還磕著我下巴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甄玉蘅轉過身,見他還真指著自己下巴那一點幾乎看不見的小傷口,眼神幽怨地控訴她。
她訕訕地走過去,將茶盞遞給他。
“那你身上還有別的傷嗎?”
“我沒事。”謝從謹喝了口茶,正色幾分,“你是被誰盯上了?”
“我又沒得罪誰,應該就是意外。”
謝從謹看著她問:“那你還要住在這里嗎?”
甄玉蘅想也不想地說:“這是我從小和爹娘一起住的地方,我不想搬,過兩日把灶房修繕一下就行了。”
謝從謹沉默一會,說:“隨你。”
飛葉打了清水,擱在了面盆架上就出去了。
謝從謹過去洗了洗臉,甄玉蘅將干凈的巾帕遞給他擦臉。
“你來找我做什么?”
“昨日托我辦的事,今日就忘了?”
甄玉蘅眼眸微亮,“那你是同意把譚家加上去了?”
謝從謹沒有直接回答她,擦干凈臉,不緊不慢地又坐了下來,說:“我餓了。”
甄玉蘅木然道:“我家灶房剛被燒了。”
謝從謹面上閃過一絲尷尬,掃到桌子上的桂花糕,他隨手拿過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