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舒滿臉擔心的看著甄玉蘅問:“表姐,你怕不是被他們逼的吧?”
甄玉蘅笑了笑說:“我本來也打算改嫁,既然那算命先生說,我與謝從謹八字相合,天定姻緣,心里想著也挺難得的,猶猶豫豫的還是應了。”
薛夫人點了點頭說:“雖然要被人說幾句閑話,但總歸是件喜事。而且我聽說還是圣上賜的婚呢,這可是旁人都沒有的殊榮呀。”
幾人閑談著,都有說有笑,快到晌午了,薛夫人遣薛靈舒出去買菜。
甄玉蘅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薛夫人做針線,一邊同她說話。
薛夫人一聽說他們的婚期那么趕,便忙說要幫甄玉蘅繡嫁衣。
離成婚不過半月時間了,現在從頭趕制一件新嫁衣肯定是來不及了,甄玉蘅念著薛夫人身子不好,也不忍心讓她操勞,便說自己會去成衣鋪買一件制好的嫁衣到時候拿過來,讓薛夫人幫她在上面繡幾針。
薛夫人笑著應了。
甄玉蘅又說:“我娘家也沒什么人了,只剩下舅母和表妹,等送嫁那日,還想請你們幫我照應著呢。”
薛夫人立刻道:“那是應該的,到時候我得親自給你梳頭。”
甄玉蘅點了點頭,薛夫人目光欣慰地看著她說:“真好啊,那位謝大公子,我雖沒有見過,但是也聽說過他的威名呢,是一位年輕有為,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你尋得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做郎君,舅母替你感到高興。”
甄玉蘅與薛夫人相視一笑,薛夫人話鋒一轉,又嘆氣道:“就是不知道你表妹的緣分在哪兒呢,你瞧她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著急呢。”
甄玉蘅想起那日在靈華寺,看見樹下的薛靈舒和唐應川打情罵俏,她會心一笑,說:“表妹心里有數呢,說不定她也好事將近了。”
薛夫人被薛靈舒瞞得死死的,什么都不知道,聽了甄玉蘅的話,只是搖頭失笑:“但愿吧。哎呀,讓她買個菜,都這會兒了沒回來,又跑哪兒去了?”
街口的香飲攤子上,薛靈舒正捧著紫蘇飲喝,唐應川讓小廝去酒樓里買了冰酪,裝在食盒里用冰渥著,一路帶了過來。
他將冰酪端出來,放到薛靈舒面前,薛靈舒嘗了嘗,冰冰涼涼,清爽可口,確實好吃,她捏著勺子大快朵頤,
天氣炎熱,唐應川看了眼旁邊給他扇風的小廝,讓小廝過去給薛靈舒扇。
唐應川自己拿著蒲扇扇著,問薛靈舒:“好吃嗎?”
薛靈舒面色愉悅地“嗯”了一聲,她出來買菜,又碰上唐應川來找她,要不是他拿了好吃的,她才沒工夫理他呢。
唐應川看著她吃,悠悠道:“你表姐跟那個謝從謹是怎么回事?他們兩個的婚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啊。”
薛靈舒抬頭瞅唐應川一眼,旁人說閑話也就罷了,她可不想聽唐應川也說甄玉蘅的閑話,便沒好氣道:“人家的事,你操什么心?”
“只是覺得有趣,你表姐嫁到過謝家一次了,和離之后又改嫁到謝家,她是想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我看那個謝大公子人挺不錯的,是個好歸宿。”
唐應川黑了臉:“你才見過他幾次,就覺得他人挺不錯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