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死寂般的安靜后,謝從謹猛然意識到,此藥非彼藥。
甄玉蘅也反應過來,怒道:“謝從謹!”
謝從謹被抓著又捶又打,抱著頭還在狡辯:“我差一點就中藥了。”
甄玉蘅捶了他好一陣才消氣。
本以為他中藥了,她心疼不已,誰知他竟然是裝的,還裝得那么像!
謝從謹爬起來又點起了燈,甄玉蘅捏著他的臉,氣道:“你這臉皮是什么做的?”
謝從謹討好地將她攬到懷里揉了揉,從衣裳里掏出了個帕子,打開里面躺著三枚藥丸。
甄玉蘅捏起一粒看了看,“這是什么東西?”
“這叫蜜合丸,催情助興的,原本在前朝宮廷里流通過,后來成了禁藥。”
謝從謹輕嗤一聲,“這小小一粒,勁兒大著呢,謝懷禮那混賬一下子給我下了三粒。”
甄玉蘅哼笑一聲,“還得是親弟弟啊,就是會疼他大哥。”
“這三粒藥厲害著呢,我若真吃了,你……”
謝從謹話音停住,意味明確地看甄玉蘅一眼。
甄玉蘅瞪他,“你要是真吃了,我就把你丟到河里,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她哼了一聲,將那帕子團了團,隨手就要扔掉。
謝從謹卻說:“留著吧,這東西還挺貴的,關鍵是不好買,只有黑市上有賣。先留著,等以后把它給用了。”
甄玉蘅瞥他一眼,“我看你倒用不著吃這個,你原本那什么的欲望就夠旺盛了。”
謝從謹低頭親她:“那給你吃。”
甄玉蘅黑著臉說:“我沒那么饞。”
謝從謹低笑一聲,捧著她的臉唇舌交纏,待她渾身泄了勁兒,默默地將她手里的藥拿走了。
……
第二天一大早,甄玉蘅和謝從謹二人離開游船上了岸,事已至此,剩下的一切都是順水推舟,倒不用他們再操心什么了。
謝懷禮大早上興高采烈地跑到了國公爺的書房,把自己的光榮事跡告訴了國公爺。
“祖父,事成了,你讓人替我大哥置辦聘禮吧。”
國公爺很驚訝,這才過去兩日,謝懷禮居然把事兒給辦好了?
他拂掌笑了笑,忙問他怎么做的。
謝懷禮把昨晚的事兒告訴了他,嬉皮笑臉地說:“現在他們倆是不成婚都不行了,怎么樣,這招高吧?”
國公爺聽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你你……你這個混賬,誰讓你這么干的!”
國公爺氣得臉紅脖子粗,隨手抄起一根雞毛撣子往謝懷禮身上抽。
謝懷禮趕緊躲開,一邊跑一邊說:“哎呀祖父,你別這么迂腐嘛,你看結果就行了呀!”
“我看個屁!你那腦子是怎么長的,居然能給自己親哥下……”
國公爺發怒之余,還壓低了聲音,咬牙道:“給自己親哥下藥!你是不是欠揍?”
謝懷禮拿椅子擋在身前,說:“我不管,反正我把事情給你辦妥了,你答應我的事你也得給我辦了啊!”
他說完,轉身就跑。
誰知剛從國公爺院子里出來,便見謝從謹迎面朝他走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