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老三做的?”
謝從謹想過這個問題,搖了搖頭,“當時三皇子都嚇傻了,那模樣不像是早就知情,否則他也太能演了。”
楚惟沒有接話,顯然是對三皇子還有疑慮。
謝從謹低頭喝茶,對面的太子眉頭微皺著若有所思。
幕后之人的目的無非就是弒君篡位,要是懷疑,其實太子的嫌疑更大,畢竟圣上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太子繼位是順其自然,但是謝從謹相信不會是太子,他不是這樣的性子,如果他手段有這么狠,三皇子根本不會蹦跶至今。
謝從謹將目光瞥向了書架旁的紀少卿。
太子不會做,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不會做,紀少卿可不是個安分的,若是他為了順利扶太子上位,使了手段也未可知,不過仔細想想,紀少卿應該沒有這個本事。
謝從謹喝了兩口茶,聽楚惟嘆了幾口氣后,又問他:“對了,你救駕有功,父皇賞了你什么?”
謝從謹沒立刻回答,先掃了紀少卿一眼,剛巧和紀少卿的目光對上。
謝從謹只淡聲說了句“沒什么”,而紀少卿看到他眼底簡直藏不住的愉悅神色,無聲地冷笑。
……
明日就是端午,甄玉蘅在家里和曉蘭忙活,上午包了粽子,下午又坐在一塊編五彩線。
正是黃昏,日頭懸在天邊要落不落,甄玉蘅和曉蘭坐在檐下,一邊編五彩線,一邊說話。
這時,下人過來說有客登門,姓紀。
甄玉蘅臉色微怔,姓紀的除了紀少卿還有誰?她雖然回京好幾個月了,但是和紀少卿都沒有見過,好端端的他怎么來了?
甄玉蘅站起身說:“讓他進來吧。”
二人原本關系就淡了不少,后來因為謝從謹歸京時,紀少卿故意散播謠,說謝從謹陣前徇私,甄玉蘅就更不想同他來往了。
但是既然來了,她也不會將人攆走。
紀少卿被請進屋里,將帶來的節禮擱在了桌上。
他環顧了一圈,說:“你回京后,我還沒有來看過你。”
“嗯,彼此都忙。”
甄玉蘅很冷淡,給他倒了盞茶,坐了下來。
紀少卿喝著茶,跟甄玉蘅扯些有的沒的,甄玉蘅隨便應付幾句。
“謝從謹救駕有功,他是不是向圣上求賜婚了?”
看來他今日來就是想問這個。
甄玉蘅知道這事肯定不是謝從謹說出去的,多半是紀少卿自己猜的。
但是她沒必有向紀少卿解釋什么,事情未定,她也不想多說。
“你要是真好奇,你怎么不去問他?”
她說話帶刺,紀少卿聽后臉色難看了幾分,嘆口氣說:“你剛跳出了火坑,現在又要跳回去?”
這下甄玉蘅不高興了,她聲音泛冷:“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就不要多嘴了。”
“難道謝從謹是一個好的選擇嗎?”紀少卿緊盯著甄玉蘅的眼睛,“玉蘅,如果你跟我一條心,我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