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認命地問謝懷禮:“怎么解決?”
謝懷禮看向謝從謹:“哥,你先說吧。”
謝從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不管你和謝家是什么態度,我都不會放過甄玉蘅的。”
謝懷禮驚愕道:“哥,你可真是冥頑不靈啊!”
甄玉蘅看謝從謹一眼,也放話了:“我跟他是一樣的態度。”
“你別鬧。”
“說到底我跟你已經和離了,你管不著。”
“我不管誰管?你是不是存心找死啊?”
謝從謹冷著臉說:“謝懷禮,這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多嘴。”
謝懷禮也怒了,指著謝從謹說:“哥,你要是執意如此,我只能報官了!”
謝從謹輕嗤,“官府管這個嗎?”
甄玉蘅低頭喝茶,低聲跟他嘟囔了一句:“好像真管。”
謝從謹啞然。
謝懷禮則氣得插著腰,來回踱步。
謝從謹怕他真要去報官,默默繞到他身后,打算先把人打暈。
剛捏了捏拳頭,謝懷禮一臉憤慨地斥道:“哥,你真的太過分了!你差點把甄玉蘅打死,不道歉就算了,居然還揚不會放過她?你還要怎么著啊?”
謝從謹愣住。
甄玉蘅也被茶水嗆得咳嗽起來,“你……你說什么?”
謝懷禮滿臉悲痛:“謝從謹把你抓到皇城司,對你嚴刑拷打,差點把你打死,簡直是聳人聽聞!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哥是這種人。”
謝從謹和甄玉蘅對視一眼,二人都很驚訝不解,但是又很快接受。
甄玉蘅站起身,試探地問:“你方才一直在說的,都是這件事啊?”
“不然呢?”
甄玉蘅松了一口氣,干笑幾聲。
原來是虛驚一場。
謝從謹繃著臉,背過了身子,站到窗邊去看景。
謝懷禮還問甄玉蘅:“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甄玉蘅大概猜到話是從林蘊知那里傳出去的,雖然她不知道怎么就傳得那么嚴重了,但是還是順著演了幾分,“啊,現在時不時還會隱隱作痛呢。”
謝懷禮重重嘆了一口氣,又去拽了拽謝從謹,“哥,你看看這個女人,她離了我什么都不是,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要再針對她了。”
謝從謹現在只覺得今日是他一輩子最荒謬的一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胡亂地“嗯”了幾聲。
“我想了想,你們兩個如此針鋒相對,是不是因為那一千兩的事?”
謝懷禮一副了然的樣子,“大哥,當初我跟甄玉蘅和離,問你借了一千兩,我是沒還給你,但是你如果想要回去,你也該找我要嘛,那個錢給了甄玉蘅就是她的了,你不能再找人家要啊。”
甄玉蘅也不明白謝懷禮那個腦子是怎么琢磨出這一套的,但是很自然地接過了他的話說:“對,謝從謹就是因為這個老是找我不痛快,說我訛他弟弟錢,逼我還錢呢。”
謝懷禮攤手,滿臉寫著“我就知道”,“大哥,那個錢是我自愿給甄玉蘅的,我知道你心疼弟弟,但是你那么對甄玉蘅太不合適了。”
謝從謹也不反駁,靜靜地看著他,一副“你說的都對”的樣子。
謝懷禮把謝從謹拉到甄玉蘅面前,苦口婆心地說:“雖然我和甄玉蘅已經和離了,但是買賣不成情意在,我真的不希望你們兩個因為我鬧得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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