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就是因為這個!”甄玉蘅一臉氣憤,“那個時候謝從謹把我抓到皇城司了,明擺著我和那唐應川的事不相干,謝從謹卻對我刑訊逼供,還拿鞭子抽我!”
林蘊知倒吸一口涼氣,“他這么過分?”
甄玉蘅見林蘊知信了,心里稍松,繼續道:“我知道他厭惡我,上次在康兒的周歲宴上,他就那么說我,我也就忍了,可他居然那般公報私仇!”
甄玉蘅硬擠出點眼淚,哽咽著說:“他明知道我是無辜的,還故意關著我不放,抽了我好幾鞭子,你說這事,換你你氣不氣?”
林蘊知真情實感地點點頭,“這謝從謹真是太不像話了!”
甄玉蘅順著就說:“所以,我對他懷恨在心,趁他不注意,偷了他的身上的玉佩,拿去道觀里作法,我要咒他斷子絕孫!”
她說的有鼻子有眼,林蘊知聽了皺眉,“這是不是有點狠了?”
甄玉蘅奪過玉佩,氣呼呼地說:“我還嫌不夠呢,這事兒你別跟別人說啊。”
“行行行,我肯定不說。”
林蘊知搖了搖頭,抱著康兒玩去了。
甄玉蘅心里松了一口氣,暗道還好她反應快啊。
當日午后,林蘊知回到謝家,楊氏樂呵呵地來哄康兒玩。
說起林蘊知今日去見甄玉蘅,楊氏問了幾句。
林蘊知沒忍住,跟楊氏說謝從謹:“那個謝從謹真是過分,我聽甄玉蘅說前些日子,謝從謹把她抓到皇城司,嚴刑拷打,抽了她幾十鞭!”
楊氏愕然,第二天早上去跟老太太請安的時候,楊氏跟老太太說:“大郎這孩子,真是魔星一般,好端端地把甄玉蘅抓去,把人家抽得血肉模糊,半個月都沒下得了床!”
老太太震驚,晚上秦氏來伺候她用飯時,她又跟秦氏學:“你讓二郎去看看他大哥,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他把甄玉蘅抓過去,把人打得沒了半條命!”
秦氏冷笑,回去就把謝懷禮叫過來說話:“你瞧瞧那謝從謹混賬成什么樣了,前段時間,他把甄玉蘅抓走痛打了一頓,揚要把人打死!”
謝懷禮嚇了一跳,有些不信,“不能吧?娘你聽誰說的?”
“你祖母說的,還能有假?”
秦氏冷哼,“你整天還口口聲聲地說他對你多好,跟你多親,你瞧瞧他是怎么對你的人的?甄玉蘅好歹之前是你媳婦兒,他表面上是跟甄玉蘅不對付,實際上是成心打你的臉呢!”
謝懷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去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他們倆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一夜沒合眼,第二日早上突然靈光一現,他明白了。
當初和離,甄玉蘅獅子大開口,他湊到最后還差了一千兩,他沒法子了就去找謝從謹借的錢。話說回來那一千兩他現在還沒還給謝從謹呢。
謝懷禮有些心虛,他們倆莫非就是因為這個事兒鬧得不愉快?
謝懷禮坐不住,起來匆匆吃了早飯就立刻出門去找謝從謹。
二人約見在河邊的畫舫里,謝從謹一來,謝懷禮一難盡地看他一眼,說:“哥,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兒呢?”
謝從謹心頭一股鬼火冒了出來,他活到現在,沒欠過謝懷禮這混蛋任何。他干了什么能輪得到謝懷禮這么跟他說話?
“你什么意思?”
謝懷禮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甄玉蘅她好歹是你曾經的弟妹,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謝從謹突然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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