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應川現在沒有性命之憂,只是還在昏迷,太醫說不一定什么時候醒。”
謝從謹脫衣上床,攬著甄玉蘅一起躺下。
“太醫還說他中的毒是自口而入,可是唐應川身邊的小廝說唐應川今日離開仙樂樓后,就沒再吃過什么東西,就在馬車上吃了些糕點用了些茶水,都是他們自己準備的,太醫查過也沒發現什么問題。”
甄玉蘅一臉疑惑,“那還真是奇了,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那唐尚書說懷疑是陳寶圓記恨唐應川對他下毒,我一查,偏偏寶圓今日也去過仙樂樓,她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沒進去。她說本來是來找你的,但是發現唐應川在,就走了。我自然是不信她會做這事的,但是這么一來,她身上的嫌疑就重了。”
謝從謹長出一口氣,“我估計這事兒且有的鬧呢。”
甄玉蘅枕著他的胳膊說:“會不會是唐應川自己得罪什么人了?”
“不會那么簡單,這案子肯定很棘手。”
甄玉蘅仰頭看他,“那你倒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事兒啊。”
謝從謹點了下她的額頭,“為了誰?”
甄玉蘅撇撇嘴。
的確要不是為了她,謝從謹不會插手這事兒,就算刑部不能辦這案子,還有大理寺呢。
“行行行,怪我。”
謝從謹哼笑一聲,握著她的手腕,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摩挲著腕骨,“那你說,該怎么罰你?”
甄玉蘅媚眼如絲,柔軟的唇貼著他頸側,用極低曖昧撩人的氣聲說:“任憑謝大人處置。”
謝從謹很是受用,捏起她的下巴,拇指將那唇瓣揉得嫣紅。
“那你可別求饒。”
甄玉蘅沒有語,被子底下的小腿虛虛地蹭了他一下。
謝從謹眼底一暗,撈起了她的腿。
……
唐應川是唐家最小的兒子,被家里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現如今出了這事,整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唐尚書整個人都老了十歲一般。
案子雖然還沒有什么進展,但是陳寶圓嫌疑最大,唐尚書為此進宮面圣好幾次,咬死了肯定就是陳寶圓,力求圣上嚴懲。
圣上只好先讓陳寶圓禁足家中,配合查問。
唐尚書還說謝從謹和安定侯府關系密切,讓他查案恐有偏私,圣上便說要大理寺和皇城司共審此案,如此倒是減輕了謝從謹的負擔。
不過這案子難查,縱然大理寺協理,十多日過去還沒有什么進展。
倒是因為這案子,原本讓安定侯去邊地執掌兵權一事生了變,朝中眾官員認為安定侯嫡女事涉刑案,查清楚之前安定侯不宜離京,圣上只好另擇了人選。
查案一時沒有頭緒,但另一件事倒是有了眉目,謝從謹之前便派人去找薛靈舒的母親,十多日過去,足夠把京城翻個遍了,人也終于找到了。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薛母的所在離薛靈舒原本住的那處私宅很近,中間竟然就隔了一戶人家。薛靈舒被唐應川關在那里因見不著母親而發愁時,倘若薛母嚎一嗓子,薛靈舒也就知道她在哪兒了。
甄玉蘅得到了謝從謹的消息后,就立刻領著薛靈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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