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謹神思飄遠,幽幽道:“那還好我沒有答應跟趙家定親,不然是不是也要挨你一刀?”
想當初謝從謹差點就和趙家定下親事了,夜宴上圣上都準備賜婚了,他卻跑了,若是他答應了,又舍不下甄玉蘅,可不就跟唐應川一樣?
甄玉蘅微微瞇起眼睛,微笑著摸他的臉頰,“我才舍不得砍你呢,趙家的姑娘溫婉賢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謝從謹佯嘆一聲,“那我還真有些后悔,沒能像唐應川這般風流一把。”
甄玉蘅擰了下他的耳朵,哼了一聲說:“沒功夫跟你開玩笑,我還想知道薛靈舒說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謝從謹攬著她,一臉神秘:“難道你其實不是你爹娘親生的?”
甄玉蘅啞然失笑:“怎么可能?在越州時,見過我爹的,都說我和我爹長得很像。我當然是他們親生的。”
甄玉蘅靠在謝從謹懷里,若有所思地說:“我估計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所以舅舅不想讓我知道。舅舅死后,恐怕這個世上,也只有舅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了。”
“可是你表妹說自己有一個多月沒見到她娘了,唐應川故意不讓他們母女見面,會不會是已經……”
甄玉蘅眉頭微微蹙起,別說她了,就連薛靈舒心里也是這樣猜的。
不過想起白日,那劍刺向薛靈舒時,唐應川毫不猶豫地為她擋下,足以看出唐應川對薛靈舒是有真心的,他應該不會害薛靈舒的娘。就怕舅母她自己病重不支……
“我估計這幾天唐應川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問出來。”
謝從謹“嗯”了一聲,拍拍她的肩膀,“好,我會派人幫你找的。不過唐應川那個人怕是不好纏,我安排些護衛暗中保護你,你別跟他硬碰硬,有事就讓人給我傳話。”
甄玉蘅心里一陣暖意,頭靠在他頸窩蹭了蹭,“還是你靠譜。”
謝從謹輕笑了一聲:“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甄玉蘅彎了下唇,手往他衣襟里伸。
謝從謹捉住她的手,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說:“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給我做點好吃的。”
甄玉蘅表情呆滯地眨眨眼。
“嘖,還說我腦子里都是那些事。”
謝從謹無奈地看她一眼,搖搖頭下了榻。
甄玉蘅:“……”
……
那日之后沒幾天,陳寶圓來找甄玉蘅跟她報喜,說安定侯已經把她的婚事給退了,這下她就不能嫁到京城,可以跟著家人一起去邊地了。
不管怎樣,陳寶圓目的達到,甄玉蘅為她高興。
不過有人歡喜也有人愁,唐應川受了傷,婚事被退,還找不到薛靈舒,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的確如甄玉蘅所料,沒過幾日,唐應川就來找她了。
他知道仙樂樓的老板是甄玉蘅,便找去了仙樂樓。
酒樓里生意很好,客人不少,唐應川被請到了二樓的雅間里。
甄玉蘅過去見他,一落座就看到他氣色不佳,陰沉著一張臉,想必這幾日過得很不如意。
甄玉蘅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客氣地讓人上茶。
“唐公子有何貴干?”
唐應川目光不善地打量著甄玉蘅,“你不必明知故問,我來找薛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