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你的事,可是費了不少口舌,你也不想著報答報答我。”
楚月嵐解了身上的披風,侍女端來熱水盆,她浣了手,慢條斯理地拿著帕子擦手,走到譚紹寧面前。
譚紹寧安靜地垂著眼睛,看著恭順,其實是冷淡。
楚月嵐喜歡他這個樣子,又討厭他這個樣子。
“既然到京城里了,就出去逛一逛看一看。”
“在下在京城里待著,也是無所事事。”
譚家還有那么多產業,他都得打理,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公主府和公主這樣廝混著。
楚月嵐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我之前就說了,你可以來京城經商,有我給你做靠山。”
如果那樣,他可就是徹底落到公主手里,再也逃不掉了。
他沒那么傻,看得出公主對他垂青,可不只是因為他這個人。
他沒有應公主的話,耳垂被公主摸得發燙,他垂眸看著公主,見她眼里帶笑。
衣領被往下拽,他順從地低頭,公主吻了吻他的唇。
公主將他往美人榻上推,他扶住公主的腰,與她分開,“待會兒孟公子不是要來嗎?”
“怎么了?”
譚紹寧輕咳一聲,“若是讓他知道了,怕是會不高興吧。”
楚月嵐盯著他,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孟桉啊,沒事,他不會在乎這些的。”
楚月嵐又反應了一下,問他:“你今天看起來有點低沉,是因為孟桉?”
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跟人爭寵的小妾。
譚紹寧臉色有些難看,“公主想多了。”
楚月嵐笑著摸了下他的臉,“你跟他不一樣,別拈酸吃醋了。”
公主向來會哄人,她說的話譚紹寧根本不信,想想自己明明也沒有必要計較這些,便不說話了。
楚月嵐將他推倒,寬衣解帶。
……
過完年沒幾日,甄玉蘅就從謝從謹的私宅里搬出來了。等新房子收拾好,她盤了盤手里的銀錢地產什么的,既然已經決定在京城里留下來了,那自己也得在這兒找點事干。
她手頭上有幾家鋪面,打算經營起來,自己不用露面,找幾個掌柜來管就行。
她還專門請了譚紹寧過來幫她出主意,御街上有一個店面,位置很好,原本是茶樓,生意不佳,譚紹寧建議她改為酒樓經營。
甄玉蘅覺得可行,這些日子就忙著酒樓里裝潢招人等雜事,忙得謝從謹晚上去她家里都找不到她的人。
甄玉蘅一身疲憊地回了家,見謝從謹在家里等著她,還準備好了一桌的飯菜,心情很愉悅。
謝從謹看著她吃飯,幽幽道:“甄老板將來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枕邊人。”
甄玉蘅抿著唇開玩笑道:“那可說不好,我要是真的變得特別有錢,保不齊也要像公主一樣,今兒換一個明兒換一個。”
謝從謹微微瞇起眼睛,“你試試,來一個我收拾一個。”
甄玉蘅沒繃住笑了出來:“可不敢把你這號人物丟到后宅里,鬧得別人都沒有活路了。”
謝從謹輕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