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我誤會了,那日怎么不解釋?”
甄玉蘅微笑看著他:“因為你說要送我新婚賀禮,我一時高興過頭,忘記解釋了。”
謝從謹被刺得無話可說。
甄玉蘅抱怨道:“都是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一生氣就順著你說,被人家譚紹寧的姐姐聽見了,回去告訴了譚紹寧,人家不明所以地來問我,我臉都丟盡了。”
謝從謹輕咳一聲,一副很正派大度的樣子說:“既然如此,譚家的事我會再酌情考慮的。”
果然,一說她和譚紹寧沒關系,他就改口了。
甄玉蘅目光鄙夷,“你果然就是公報私仇,你幼不幼稚?”
“我的確有私心,但是于公,客觀地說,譚家的東西也沒那么好吧?”
甄玉蘅站起身,“我投了錢的,當然好了。”
“你是想讓我為了你徇私嗎?”
謝從謹低頭迫近甄玉蘅,男人深邃俊朗的面孔在眼前放大,甄玉蘅眨了眨眼睛。
二人的呼吸已然糾纏到一起,甄玉蘅卻偏過了臉。
謝從謹盯著她耳根的一片緋紅,朗聲道:“我可以考慮,你明日再來找我吧。”
甄玉蘅皺眉,“你不能現在就給我一個準話嗎?”
謝從謹已經回到書案后坐著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正經樣子,“給不了,你明日再來吧。”
甄玉蘅郁悶地看著他,他投來目光,“還有事嗎?”
“你穿湖藍色真難看。”
甄玉蘅撂下這一句,轉身就走了。
謝從謹沉下臉,立刻回房把身上那件湖藍色長袍換下來,扔到犄角旮旯里去。
……
甄玉蘅從公館出來,就往譚家去了,雖然謝從謹還沒有給她一個準話,但是她得先給譚紹寧通個氣兒。
“我已經去見過謝從謹了,他說會再好好考慮的,雖然他還沒有給個準話,但是問題應該不大,明日我會再去見他,好好勸他的。”
譚紹寧聽后說:“辛苦你了。”
“不辛苦。”甄玉蘅不好意思地笑笑,畢竟本來就是因為她。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事情說成的。”
譚紹寧點了點頭,二人沒有多聊,甄玉蘅說完了事就往外走,譚紹寧起身送她。
昨夜剛下了一場小雨,地面濕滑,甄玉蘅下臺階時,不慎滑了一下,譚紹寧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一只手抓著她的胳膊,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
譚亦茹從另一邊的長廊上走出來,剛好看見了這親密的一幕,她皺了皺眉,又退回墻角。
等譚紹寧送走甄玉蘅回來,就見譚亦茹坐在屋子里等他。
“譚家被謝從謹從名錄上劃掉,無非就是因為甄玉蘅,她和離后,跟謝家結了怨,你和她有牽扯,謝從謹能待見你嗎?”
譚紹寧說:“如果因為和離,謝家人就這么針對甄玉蘅,那也不是她的錯。而且她說了,她會解決的。”
“她怎么解決?”譚亦茹面露不滿,“那謝從謹權勢那么大,你若是因為甄玉蘅同他結了仇,說不定他將來處處都要給譚家使絆子,你可別犯糊涂,這親事說什么也不能成。”
“我從來沒說過要和她成親,姐姐何必這么著急?”
譚紹寧眼神沉郁地看譚亦茹一眼,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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