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嵐冷笑,謝從謹分明是拿她當幌子呢。
她戲謔的眼神中帶著點嫌棄,“呦,你什么時候這么關心我了?回去讓父皇給我們賜婚好不好啊?”
甄玉蘅聞,抬眼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謝從謹眉頭微蹙,“公主慎。”
楚月嵐故意道:“父皇本來就想撮合我們兩個啊,不然他為什么這么痛快地準許我跟你一起來江南?”
“我不這么覺得,公主怕是想多了。”
楚月嵐看謝從謹急了,更是一臉壞笑,“哎呀,瞧你,害羞什么,這兒也沒外人。”
謝從謹咬了咬后槽牙,冷聲說:“公主喝醉了吧?”
“我喝的是茶,你知道我酒量不好的嘛。”
“我不知道。”
旁邊二人聊得熱火朝天,甄玉蘅默默地扭過臉,看樂伎彈琵琶。
楚月嵐逗了謝從謹幾句,見他眼底都要冒出火星子了,這才收住。
甄玉蘅卻有些坐不住了,對楚月嵐說:“公主和謝大人慢聊,我先……”
“怎么,這么不待見我?我一來你就要走?”
還不等甄玉蘅起身,謝從謹就涼颼颼地來了這么一句。
甄玉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語氣冷硬道:“譚娘子出去得太久了,我去看看她。”
“哎呀,別管她了。”楚月嵐嘴角的笑容壓不住,親自提起茶壺給他們添茶,“來來,你們兩個喝茶。”
“譚娘子?”謝從謹笑了一聲,“哦,是那個譚紹寧的姐姐?”
甄玉蘅木著臉說:“是又怎么了?”
“你怎么不早點說,相識一場,怎么著也給你備一份禮。”
甄玉蘅不知道他在冷嘲熱諷些什么,“你什么意思?”
“聽說你和譚紹寧好事將近,恭喜。”
甄玉蘅心道一定是那些閑話傳到謝從謹耳朵里了,她下意識地要辯解,又想自己憑什么跟他解釋,再一看他那陰陽怪氣的樣子,更是來氣,冷笑一聲說:“多謝,可惜你在越州待不久,不然還能喝一杯喜酒。”
謝從謹繃著臉,眼底結了一層冰碴,“不過才半年,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不然呢?我這青春年少的,難道還要為誰空等嗎?天底下有不是只有那一個男人,我要是想再嫁,隨時都可以。譚紹寧很好,比姓謝的好多了。”
甄玉蘅說到最后,刻意加重了語氣。
謝從謹冷眼看著她,語含嘲諷:“是,譚紹寧是不錯,越州首富,年輕有為,那你可知道,他還克妻?”
“你打聽得還挺清楚。”甄玉蘅淡笑一聲,“不過那些都是謠罷了,我不在乎。”
謝從謹輕嗤,“要錢不要命是吧?”
“你管得著嗎?”
楚月嵐聽得一臉迷惑,看著他們二人,“誰是譚紹寧?譚紹寧是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