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什么呢?”
甄玉蘅看謝從謹一眼,“沒什么。”
說完,她便抱著和兒走開了。
謝懷禮則將謝從謹拉到一旁,笑嘻嘻地說:“大哥,你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去酒樓里喝一杯。”
謝從謹淡掃他一眼,“你有事就說事。”
“待會兒邊吃邊說嘛。”
謝懷禮一通死纏爛打,謝從謹勉強同意了。
晚上到了酒樓里,謝懷禮殷勤地給謝從謹倒酒,“大哥,我先敬你一杯。”
謝從謹覺得他沒憋好屁,沒敢多喝,酒沾了沾唇就放下了。
謝懷禮倒是實誠地喝了好幾杯,臉已經微微泛紅了。
謝從謹問他:“到底什么事?”
謝懷禮捏著酒杯,討好地笑笑,“大哥,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國公府的嫡長孫,還會缺錢?”
“缺啊。”
謝懷禮悶頭又喝了一杯,本來他什么都不缺,要不是甄玉蘅獅子大開口!
“我現在就缺一千兩,哥,你能不能給我周轉一下?”
一千兩謝從謹自然是有的,但是他覺得自己跟謝懷禮交情沒那么好吧,憑什么謝懷禮要他就借?
他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問他:“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準備和離的事謝懷禮還沒有告訴過別人,但是他覺得都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再瞞著了,就對謝從謹道:“我要跟甄玉蘅和離,我們做了個交易,她幫我讓春琦進門,我就給她放妻書,還有一萬兩銀子,現在我就差一千兩了,她催我呢。”
謝從謹眸光一動。
原來是為這個。
“哥,我實在是有急用,甄玉蘅厲害得很,我要是不把錢湊齊,誰知道她要怎么收拾我呢,你就借我點吧……”
“明天我拿銀票給你。”
謝從謹痛快地發了話。
謝懷禮兩眼放光,“那太好了。你放心,等我手頭寬裕了,會盡快還你的。”
“不用還了。”謝從謹很是大方,“你拿了銀票就盡快給甄玉蘅吧。”
謝懷禮感動得一塌糊涂,“哥,你對我真好!”
他又提起酒壺倒酒,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杯。
沒一會兒,謝懷禮就醉意朦朧了,謝從謹沒怎么沾酒,只是動筷用些飯菜。
謝懷禮支著下巴傻笑,“終于能把這尊大佛送走了。”
謝從謹看他一眼,“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好歹為你操持家務,侍奉長輩那么久,你未免也太無情了些吧?”
“可我不喜歡她啊,娶她都是被逼的。”
謝懷禮打了個酒嗝,抱著謝從謹的胳膊,嘟嘟囔囔地說:“那我都給她那么多錢了,也不算虧待了她。”
謝從謹嫌棄地將他推開,冷冷道:“她好歹還有過你的孩子。”
謝懷禮趴在桌子上,顯然已經醉糊涂了,他哼笑一聲,大著舌頭說:“什么我的孩子,那孩子才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