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灌入口鼻,雪青瘋狂掙扎,在她快要窒息時,甄玉蘅放開她,可沒等她喘過一口氣,又把她按進水里,讓她反復體會瀕臨死亡的滋味。
如此反反復復,雪青被折磨得痛苦不已,最后甄玉蘅放開她時,她虛弱地癱坐在地上,滿臉是水,劇烈地咳嗽。
她余驚未了,憤怒又畏懼地抬頭看著甄玉蘅。
甄玉蘅只是面容冷淡地拿帕子擦擦手,自上而下地睥睨著她:“一開始我就說過,如果你敢泄露我的事情,你得比我先死。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甄玉蘅神色冰冷地掃了她一眼,像是看一堆爛泥。
雪青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甄玉蘅轉身走向內室,她暗暗攥緊了手心,指尖都深深潛入掌心,眼底迸發出恨意。
有那么一瞬,她以為自己真的要被甄玉蘅弄死了。
可惡的是,她身上又沒有傷,連告狀都告訴不了。
雪青此刻就是恨極了甄玉蘅,卻也無能為力。
隨意地一瞥,她看見了被甄玉蘅丟在一旁的手帕。
她突然想起來,之前在謝從謹枕頭底下發現的帕子,跟這枚帕子很像,都是繡著云紋的。
她一下子明白過來,那帕子就是甄玉蘅的。
謝從謹竟然把甄玉蘅的帕子私藏起來,這什么用心還用想嗎?
原來謝從謹的心里早就有了甄玉蘅。
也難怪謝從謹會那么向著甄玉蘅,還讓她來給甄玉蘅道歉。
甄玉蘅說的話雖然讓她惱火,但她不得不承認,甄玉蘅說的對,就算她孩子出了事,也沒人會在乎,謝從謹也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
如果她要和甄玉蘅硬碰硬,只會死得很慘。
如果她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地把孩子生下來,起碼過得也不會太差。
雪青終于有了點覺悟,忍氣吞聲地走了。
……
曉蘭扶著甄玉蘅躺到了床上,為她輕輕打著扇子,“今日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想必她日后也不敢再那么輕狂。”
甄玉蘅倚在床頭,幽幽道:“雪青這個人,還是得解決。”
不過現在礙于謝從謹,她又不敢隨意處置。就是擔心雪青在謝從謹心里有分量,謝從謹會記恨上她。
甄玉蘅垂眸沉思,忽而感到小腹一陣疼痛,她皺起了眉。
奇怪,這兩日她很少會感到胎動,今日還有些腹痛。
曉蘭緊張道:“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夫過來瞧瞧吧。”
甄玉蘅緩過了勁兒,搖搖頭,“興許是今日氣著了,胎氣不穩,這會兒太晚了,別折騰了,明日再說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