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甄玉蘅,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甄玉蘅微微一怔,蹙眉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竟然這般質問她,是信了雪青的話,覺得的確是她做了那事?
他就這樣揣測她。
一股火氣直竄心頭,甄玉蘅一字一頓地說:“與、我、無、關。”
“沒人在乎你那什么親骨肉,你少擺出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來質問我,怎么,還想把我抓到皇城司嚴刑拷打嗎?你要為你的人撐腰出氣,我告訴你,你找錯人了。我忙得很,沒工夫害你的親骨肉。你先管好你屋里的人吧!”
她噼里啪啦一通說完,一旁的林蘊知都看呆了。
謝從謹也生生愣住了,他只是想問甄玉蘅發生了什么事,不料她的反應竟這么大。
她說話那么沖,聽得謝從謹心里也很不舒服,冷著臉說:“我不過是問你一句,你說話何必這么咄咄逼人?”
甄玉蘅眼底都要燒出火了,“我說話就這樣,聽不下去就離我遠點兒。我不僅說話難聽,我還會動手打人,你要是怕他們母子受到我的殘害,就趕緊把他們領回屋里去。”
她凈說氣話,謝從謹也凈生氣,面色沉郁地看著她,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二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林蘊知怕謝從謹真的發起怒再對甄玉蘅做什么,揚聲道:“大哥若是有閑工夫多管管自己房里的人吧!方才你是沒瞧見,她有多狂妄呢,拿著一包破藥渣沖上來就說二嫂要害她的孩子,沒規沒矩的,真是欠管教!”
謝從謹沒理會林蘊知,他不想聽別人說,只想聽甄玉蘅說。
于是他直直地盯著甄玉蘅問:“那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甄玉蘅簡直要氣死,她都說了自己和此事無光,他居然還要追著問!
她緊咬著牙關,不肯跟他說話。
她不說,雪青要說:“大公子,我說的都是真的。”
林蘊知剜了雪青一眼,“你閉嘴!二奶奶犯得著害你嗎?可真會把自己當回事。你一個丫鬟懷的孩子,是金疙瘩不成?”
謝從謹語帶譏諷地反駁林蘊知:“我房里的人,輪不到旁人教訓。二弟妹懷孕只是受驚便要把人攆出府去,雪青的孩子差點出事,連問一句都不行嗎?當主子就那么高人一等,以大欺小,連未出生的孩子都要欺負?”
甄玉蘅眼睛微微瞪大。
為了給雪青撐腰,謝從謹竟然能說出這種話,說她欺負雪青母子。
他站在她的對立面,對她大肆指責,好似她真是個惡人。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明明她肚子里也是謝從謹的孩子,他怎么能這么對她?
心口一陣刺痛蔓延全身,肚子突然感到抽痛。
她臉色難看地彎下腰,摸著自己的肚子。
謝從謹只是想壓一壓林蘊知的倨傲,話是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的失,他看向甄玉蘅,見她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他下意識地去扶她。
甄玉蘅卻猛地甩開他的手,眼睛里含著怒火和怨氣,還帶了點淚光。
她盯著他看了很久,謝從謹看得心頭酸楚不已。
甄玉蘅最后什么也沒說,被林蘊知扶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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