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副主任的媳婦氣得話都卡在了嗓子里。
蘇薔薔冷笑一聲。
“我什么?我好得很!”
撂下這話,蘇薔薔拉著侯玉玲就走。
侯玉玲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受這個氣,合著是憋著后邊那些話呢?”
蘇薔薔一笑。
“我就愛看她那副吃癟的樣子。”
不遠處,李副主任的媳婦聽著這些話,臉黑了下來。
好好好!
敢讓她吃癟是吧?
等著瞧吧!
——
暮色漸合,家屬院里暖意融融。
屋檐下掛起了紅燈籠,映得積雪都泛著喜慶的光。
蘇薔薔家的院子當中支起了個大鐵盆,炭火燒得噼啪作響,上面架著個鐵網,烤著些花生和紅薯,香氣四溢。
蘇薔薔找了侯玉玲一家子和幾個軍嫂過來,一幫人圍坐在一起,小馬扎、長條凳湊成一圈。
孩子們在院子里追逐笑鬧,放著零星的小鞭炮,啪的一聲,引來一陣歡叫。
大人們則喝著粗茶,嗑著瓜子,花生殼瓜子皮丟了一地,說說笑笑。
“要我說,薔薔今天那番話,真是這個!”
侯玉玲的丈夫笑著沖蘇薔薔豎起大拇指,“就得這么治那種人!痛快!”
侯玉玲抓了把瓜子塞給自家男人,接口道:“可不是!你沒看見那人后來的臉色,可把我笑死了”
蘇薔薔抿嘴笑了笑,給身邊侯玉玲的小女兒剝著烤紅薯皮。
“大過年的,總不能給自己找不自在。”
“薔薔就是脾氣太好了,要是我,當時就得跟她撕掰清楚!”
另一個軍屬笑著插話。
院子里歡聲笑語,炭火暖融,但另一頭,蘇婉兒那兒,氣氛卻冰到了極點。
蘇婉兒對著鏡子往臉上擦著雪花膏,又抿了抿頭油。
她身上穿著家里最好的一件碎花棉襖,雖然洗得有些發白,但好歹是新的。
“健康,你看……這大年三十的,家里就咱們倆,冷鍋冷灶的,多沒意思。要不,你帶我去給爸拜個年?順便……就在那兒一起過年唄?”
趁著過年這個時間過去,說不定就能讓政委認了她這個兒媳婦。
到時候再找機會在政委跟前說點話,對付蘇薔薔豈不是再簡單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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