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北莽人再犯,多少能增添幾分勝算。
“將軍,保重!”
陳木對著來送行的湯仁牧,鄭重地抱拳行禮。
“等等。”
湯仁牧走到陳木的馬前,伸出手,仔細地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領甲。
甲葉冰冷,但他的動作,卻帶著一絲少有的溫和。
旁邊的馬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領。
舅舅你怎么偏心。
“你小子,第一次去京城吧。”
湯仁牧道。
“嗯。”陳木道。
“京城那地方,不比北境,人心復雜得很。”
湯仁牧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小的、雕刻著虎頭的玉佩,塞到陳木的手中。
“這是我湯家的信物,到了京城,若遇到什么麻煩,就拿著它,去玄武大街的湯府。”
頓了頓。
他似乎有些猶豫。
但隨即灑脫一笑:“說句厚臉皮的話,若是湯家遇到什么難關,你方便的話,也請幫一把。”
“在所不辭。”
陳木抬起右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這個動作
湯仁牧一愣。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那個雨夜,他將能統領黑騎營的虎符交給陳木,讓他證明給自己看。
結果是陳木做到了。
“在所不辭!”
湯仁牧也學著陳木的動作,舉起右手,用力拍拍自己的心口,甲葉發出砰砰的悶響。
兩人對視。
哈哈大笑。
“走了!等解決了京城的事,再回來看您!”
陳木翻身上馬。
“快走吧!追上趙德,殺了他!”
湯仁牧在赤屠馬的屁股上拍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