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終究是陛下的天下。”
“而咱家,是陛下身邊,最聽話的一條狗。”
“你們這些所謂的忠臣良將,在陛下眼里,不過是一群隨時可能反咬主人的狼罷了。”
“你說,陛下是會信狼,還是會信狗?”
他笑著,轉身坐回了主位,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
“識時務者為俊杰。”
“余將軍,你好自為之,或許還能為你余家,謀一條生路。”
“湯仁牧,你也一樣。”
余宇澄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身后的湯仁牧,也是雙目赤紅,胸口劇烈起伏。
看著兩人那副想殺人又不敢動手的憋屈模樣,童寶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他呷了一口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慢條斯理道:“咱家的大軍雖然已經出動,但北莽人狡猾,難保不會有小股殘兵,去而復返,襲擾城池。”
“兩位將軍,都是我大虞的棟梁,守城的經驗,更是無人能及。”
“這肅馬城的防務,咱家思來想去,還是交給兩位,才最放心啊。”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從今日起,兩位將軍就在城墻上值守,沒咱家的命令,不許下來。”
“務必,要確保城池萬無一失。”
“這”
湯仁牧和余宇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憤怒。
這哪里是委以重任?
這分明就是變相的軟禁!
將他們兩個主將死死地按在城墻上,名為值守,實則是為了將他們與城內的軍隊徹底隔離開來,方便他童寶,在城中為所欲為!
“怎么?”
童寶的眼睛微微瞇起,“兩位將軍,莫不是想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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