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仁牧第一個反應過來,厲聲喝道:“你以為北莽大營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夜他們必然防備森嚴,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將軍,我心里有數。”
陳木看著湯仁牧,眼神平靜而堅定,“與其等著他明日帶著大軍來拼命,不如我今夜主動出擊,殺了完顏烈,什么都解決了。”
“”
湯仁牧欲又止。
話是這么說沒錯。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在對手揮拳之前,就將那拳頭砍斷。
這無疑是風險最大,但也是唯一能以最小代價取勝的辦法。
可這實在是太危險。
能成嗎?
湯仁牧想勸阻,又想起陳木那些一個比一個夸張的戰績,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他的話。
說不定能成?
“我帶銀鯉營陪你去。”
余宇澄沉聲道。
“不必。”
陳木搖了搖頭,“我一個人,足夠了。”
黑騎快打光了。
銀鯉營是守城最關鍵的力量,不適合去冒險。
再者說。
他想去試試,但并非完全搏命。
如果找不到刺殺機會,再跑回來就是了。
以他如今的速度。
他想走。
那些北莽人也留不住他。
可其他人若是跟著,就沒那么容易跑了,說不定都得死里面。
沒必要。
夜色漸深,陳府。
臥房內燭火通明,氣氛卻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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