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在城墻上呆了兩個時辰。
沒等到北莽人進攻。
這些天連續的血戰,城內損失慘重,北莽人卻也不好受。
北莽土地貧瘠,人口比南虞少得多,這十萬大軍幾乎是他們的國本,多死一個都心痛。
更何況。
他們的主場是野外,在平原上這十萬大軍堪稱天下無敵。
卻不擅長攻城和巷戰。
圍了肅馬將近一月,他們能想的各種攻城方法都用過了。
投石車、刺客、夜襲
傷亡萬人,結果卻不盡人意。
還不如圍而不攻熬鷹呢。
所以。
在更好的機會出現前,北莽應該不會再輕易攻城。
日上三竿。
和王二狗他們吃過午飯,陳木便下了城墻,準備回青樓。
卻看到馬遲走過來。
他身上纏著帶血的繃帶,臉色蒼白,顯然傷勢還沒好。
但披甲佩刀,全副武裝。
他走到陳木面前,沒什么表情,語氣生硬:“我不走。”
“嗯?”
陳木看著他。
“我理解你,你也別勸我,我在這座城生活了十年,我死也要死在這里。”
馬遲說完這句話,徑直從陳木身邊走過,沿著階梯往城墻上走去。
“噗!”
一支飛針從陰影中飛出。
精準射在馬遲未被皮甲保護的脖頸上。
他一愣,隨即暈倒在場。
陳木回頭接住馬遲,對藏身在陰影里的白瞬點點頭。
早猜到馬遲不肯走。
但已經答應湯將軍,總得做點什么。
于是陳木以一百兩銀子為代價,委托白瞬幫忙弄暈馬遲。
白瞬很專業。
馬遲睡得很香。
扛著馬遲回到青樓。
白天青樓里沒什么人。
大多數姑娘都還在休息。
梁媽媽也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嘆氣道:“唉,我一閉上眼,那夢到北莽人半夜打進來了,根本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