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演武場。
陳木一路打聽過來,找到馬遲時,后者的臉已黑得像煤炭。
“你在青樓足足玩了三個時辰?”
馬遲除了不滿陳木這么晚才來外,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多好一個苗子。
居然沉迷女色!
一去三個時辰。
這還能有力氣練武嗎?
“我也不想呆這么久的,奈何兄弟不答應啊。”陳木嘆道。
“兄弟?你去找的是男的?”
馬遲一驚,連忙往旁邊走了兩步。
“我說的是我的二兄弟。”
陳木低下頭。
“”
馬遲沉默半晌,無奈地搖搖頭,舉起手中木制長槍。
“來吧,我教你用槍。”
槍乃百兵之王。
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也說明練它的難度。
時間有限,馬遲沒有講那么多高深的槍理,只教了陳木一招。
“弓步,右手握尾,橫于腰間,左手握于一胯半寬處。”
“含胸拔背,后腿蹬地。”
“刺!”
馬遲猛地刺出手中木槍,只聽尖銳的破空之聲,槍頭徑直捅穿了面前的草垛。
“來,你試試。”
馬遲把木槍扔給陳木。
“不對,后手要貼近腹部。”
“前手空握,不能太緊,也不能太松。”
“刺出去的時候要擰腰發力,把你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槍尖,這樣才能刺穿敵人的鎧甲。”
馬遲脾氣一般,教人卻很耐心,一點一點地糾正陳木的動作,直到姿勢完全標準。
馬遲后退了兩步,招呼陳木:
“來,你刺向我試試。”
“不安全吧,我力氣大。”陳木遲疑道。
“力氣大不代表就刺得快,你盡管刺過來,這個角度,我才能更好看清你動作的缺陷。”
馬遲無所謂地擺擺手。
一個初學者。
能把槍握穩就不錯了。
發力也還沒熟悉,刺出的槍只會是軟綿綿的。
不可能刺得中人。
當初他練槍時,舅舅也是這樣教他的,直面他的槍尖,不管他怎么用力刺,都會被舅舅輕飄飄地躲過。
“來吧!”
馬遲沉下身子,盯著陳木的槍尖。
“好,那我可來了!你小心!”
陳木將手中槍握緊,深深吸氣,然后
含胸拔背,后腿蹬地!
刺!
什么?!
馬遲瞳孔猛縮。
勁風刮面,耳畔斷發紛飛。
那桿木槍,停在他耳邊不到半掌處,微微顫抖著,發出嗡鳴。
下一刻。
“嘭!”
木制的槍身因承受不住巨力而崩潰,飛射的木渣掠過馬遲的臉頰,刮出道道血痕。
不是。
這對嗎?
啊?
馬遲完全懵了。
這是什么速度?
他根本沒看清,那槍已經到他臉上了!
若非最后關頭陳木手腕抖了抖。
他此時已經被捅穿了!
躲?
都沒反應過來,怎么躲!
“我就說不安全吧。”
陳木跑過來,看馬遲的傷不重,這才松了口氣。
好險。
敏捷提上來后,他的動作比普通人快出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