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回應他的,是無情的長鞭。
“啪啪啪……”
沒過多久,那個青年就已經被抽打得遍體鱗傷,渾身的皮肉都裂開了,鮮血直流,他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看到這一幕,那些被欺騙到這里的人都嚇得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也會遭受同樣的待遇。
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地交出自己手中的儲物戒或者儲物袋,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很快,就輪到了陳陽。陳陽故意裝出一副十分不情愿、非常不舍的樣子,但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交出了自己的儲物袋。
就在這時,突然又有一個光頭青年焦急地大喊道:“為什么?為什么啊?我只是想拿回我娘給我的衣服啊!!!”
原來,這個青年交出儲物袋并不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貴重的物品,而是他只想拿回一件棉襖,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
然而,盡管他的要求如此簡單,卻還是沒能逃過那一鞭子的抽打。
最終,他也只能無奈地走進了隊伍里。
陳陽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里的礦奴數量竟然多達上百人之多!!!
而負責看管他們的人卻只有二十多個。不僅如此,每個礦奴的腳上都被戴上了沉重的腳銬,這種腳銬具有抑制靈力的作用,使得這些礦奴根本無法施展自己的法術。
更讓人吃驚的是,這些看管礦奴的修士們手上都掌握著腳銬的符箓機關,只要他們輕輕一按,礦奴們就會遭受巨大的痛苦。
若是有人不聽話,他們一個念頭,腳銬就會產生電流,從而讓他們痛苦不已,乖乖就范。
陳陽的腳上,也被拷上了腳銬。
他趁著排隊的功夫,暗暗觀察腳銬,隨后,心中有了大概。
這腳銬確實麻煩,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首先,他靈力雖然被抑制了。
但是別忘記了,他力大如牛,這一階靈器品質還沒達到的腳銬,他可以隨手掰斷!!
“兄臺,你也是剛剛被騙進來的嗎??”
就在這時,之前那個吵著要拿回棉襖的光頭青年突然湊到了陳陽身邊,滿臉狐疑地問道。
陳陽聞,轉頭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眼角處有一道明顯的鞭痕,深可見骨,鮮血淋漓。
他心中一動,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嗯,我也是。那兩個騙我們進來的人,一個叫姚廣義,一個叫徐勝,你呢?”
光頭青年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也是啊!我還傻乎乎地以為那兩個人真的是對我好,帶我來這里尋找筑基的機緣呢,誰知道竟然是這樣…………”
他越說越氣憤,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陳陽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沖動。
“哎,先忍著吧,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他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我們惹惱了這些人,恐怕會死得很慘。”
光頭青年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我們一定要找機會逃跑。”
陳陽的目光微微一閃,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嗯,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等待合適的時機。對了,我叫陳陽。”
“我叫方洪。”光頭青年連忙自我介紹道。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個宋家看守的弟子走了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呵斥道:“喂,你們兩個,不許交頭接耳!現在都給我到下面去!”
陳陽和方洪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陳陽皺起眉頭,看著那個看守弟子,問道:“都晚上了,還要挖?”
“后半夜才能休息,快下去!”看守弟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催促道。
沒有辦法,現在他們這些人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為了避免遭遇皮肉之苦,陳陽跟著隊伍,只能走到一條裂縫這邊,隨后和其他人一樣,領了一個鐵鎬之后,跳了下去。
這礦坑深不見底,足有三十多米之深,仿佛是大地張開的一張巨口,等待著人們的墜落。
當人們順著陡峭的斜坡進入礦坑時,眼前瞬間被黑暗吞噬,宛如進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礦坑內部寬闊無比,足有十幾丈寬,周圍的巖壁呈現出一種凹凸不平的黑色,看上去并非人工開鑿而成,更像是被某種強大的術法硬生生地砸開。
這些巖壁在微弱的光線照耀下,反射出詭異的光澤,讓人不寒而栗。
隊伍在礦坑中蜿蜒前行,一直延伸到深處,越往里走,地勢越低,仿佛是在向著地心不斷靠近。
在這黑暗的深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開鑿的聲音,那聲音在礦坑的石壁間回蕩,讓人感覺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蜂巢之中。
“都給我聽好了!!!”
一個宋家弟子站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的聲音在礦坑中回蕩,帶著一絲威嚴,“這里是一片靈石礦,雖然已經被廢棄了多年,但在深層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塊新的靈石礦。你們過去之后,每天至少要挖出十顆靈石上交,否則,就等著挨十鞭吧!”
他的話語在礦坑中引起了一陣騷動,人們低聲議論著,但沒有人敢公然反抗。
宋家弟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過,只要你們能挖足十顆靈石,每天就能吃到兩餐,而且管飽!!!”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隊伍繼續緩緩向前移動。在這黑暗的礦坑中,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人們只能憑借著微弱的光線摸索前行。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群礦奴,他們剛剛結束了一輪勞作,正準備換班離開。
這些礦奴們面容憔悴,神情麻木,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他們默默地從陳陽等人身邊走過,沒有絲毫的交流,只有沉重的腳步聲在礦坑中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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