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的閨房內,
墨少郡將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嘴里混著水咽了下去。
剛入腹,忽然感覺手腕處一陣刺疼,
疼的他慘叫一聲,
倉皇的去翻開手掌去看。
只見貼近手掌心的那處腕口,赫然印著半截赤紅色的符箓,
正在灼燒他的肌膚。
“怎么會這樣?”
“難道丹藥有效了?”
他像是瘋癲了一般,死死握著手腕看。
可那符箓灼燒過皮膚之后,卻并沒有其他變化。
他抬手去碰那符箓留下的傷口。
指尖也被灼傷。
他忽然想起,剛剛綠意迎他的時候,正是碰到的這里。
他也感覺到同樣的痛感,
一定是她!
他憤恨的將盒子放好,轉身沖了出去。
“綠意,你給本王滾過來,滾過來。”
他此刻胡子拉碴,滿臉憔悴,
誰又能看出是當初意氣風發的三皇子。
周圍不少恩客都頻頻側目,指指點點。
老鴇氣得要死,
擔心壞了綠意的生意,
立刻給護院使眼色。
對方一個手刀過去,直接將墨少郡給打暈了過去。
老鴇笑著搖著團扇,沖著眾人解釋,
“喝醉了而已,大家繼續。”
說著招呼護院將人抬回了綠意的房間。
“上了鎖,今日綠意要是完不成任務,誰也不準開。”
“一個貶為庶民的皇子,還真當自己是爺了,跑來這里吆五喝六的,什么東西!”
……
此刻皇宮內,
婉貴妃正在跟賀夫人話家常。
聊了幾句,便漸入正題。
“夫人,本宮本也沒這么著急,只是皇上親封了六皇子為雙珠親王。雖還未建府,可畢竟是親王了,有些事,本宮也要早做打算。賀大人身為右丞,文韜斐然,我兒仰慕已久。想必,賀小姐也定然耳濡目染學到許多,將來結了親,定會對我兒助益良多,我這個做母妃的,也跟你承諾,錦繡是我兒唯一的正妃,一榮俱榮。”
賀夫人趕緊起身行禮。
“臣婦惶恐,我女錦繡被我們嬌慣縱容,實在是擔不起貴妃厚愛。”
婉貴妃臉一沉。
“賀夫人何必謙遜,既然本宮給了厚愛,錦繡自然擔得起。”
賀夫人立刻道,“并非臣婦故意拂貴妃娘娘的好意,實在是,錦繡與人早有婚約,是臣婦外祖家訂的,只等對方前來提親履約,就算是要悔婚另嫁,也需要回當年婚約,此去往返,至少月余。”
“娘娘著急為六殿下選妃,自不可耽擱。京中貴女良多,是臣婦與錦繡沒這等福分了。”
婉貴妃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本宮給你臉面,你是非要撕破臉嗎?哪里來的婚約?賀錦繡今日去長公主府赴宴,難道不是為了攝政王?真當本宮對此一無所知嗎?”
賀夫人攥著帕子沒有說話。
來的時候賀成交代過,不管貴妃說什么,只磕頭致歉,絕不答應,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摁頭。
畢竟還要礙著他右丞的顏面。
思及此,她立刻跪在地上。
“娘娘,長公主遞了帖子,賀家不能不應,臣婦實在不知,這宴席與攝政王有何關系?”
婉貴妃陰沉著臉正準備施壓,
賀錦繡忽然從外面哭著跑了進來。
憤恨的一頭扎-->>進了賀夫人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