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安區,秦府。
渾渾噩噩睡了一夜,秦潤發起了高燒。
他又冷又餓,捂著被子熬到中午,才有了點精神。
他不敢回縣主府。
怕以蘇玉蘭的性子,真的會找人打死他。
畢竟,連他祖母都被抽的死去活來。
他掙扎著起身,跑去后廚找吃的。
張氏發不出月銀,整個秦府的傭人早就散了。
他翻了半天,倒是有些米面,可他不會做飯。
想了想又折返回東廂房。
那是蘇玉蘭和秦明朗住的地方。
他想找點值錢的東西出去吃頓好的。
可顯然,張氏被困縣主府的時候,還沒跑的傭人早就翻找過。
根本什么都沒留下。
他又游蕩到秦明朗的書房,依舊一無所獲。
就連硯臺都給拿跑了。
秦潤找的滿身汗,什么都沒找到,又累又餓,頭更是一陣陣發暈,氣的狠狠的跺了跺腳。
忽然聽到一陣空洞的怪異聲音從腳下傳來。
他低頭看向地面。
狐疑的蹲下敲了敲。
那聲音的確和周圍的不一樣。
他心中一喜,立刻開挖。
掀開一層石板,下面露出一個四方的暗格,暗格內放著一個木盒子。
一看就很有年份了。
藏得這么嚴密,肯定是寶貝。
他欣喜若狂的拿出來,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塊材質極好的玉牌。
雙魚戲珠的雕刻。
雙魚之間還有一朵并蒂蓮。
玉牌下壓著一封信。
他狐疑打開,上面的字跡極為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等他讀完上面的內容,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癲狂之態。
“貴人之子?”
“我不是妓女的兒子,哈哈哈哈哈,貴不可,貴不可!”
“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縣主又如何,王妃又如何,等我找到我的母族,定要你們好看。”
他攥著玉牌和信,渾身充滿了力量。
也顧不得收拾自己,拔腿就往外走,悶頭往前沖,一路來到了天牢外。
卻被外面的獄卒攔住。
“放肆,你是什么人,膽敢闖天牢,不想活了?”
獄卒見是個少年,倒也沒有直接動手。
秦潤急道,“我要見秦明朗,他是我父親,我要見他。”
獄卒一把將他推開。
“這里面關著的可都是犯了大罪的,將來會不會株連九族都未可知,你還上趕著來認親,滾,趕緊滾!”
秦潤的力氣哪里是獄卒的對手。
被推的狠狠摔在了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這時程楠提著個食盒從天牢里走了出來,謙卑的沖著兩個獄卒點頭哈腰的道謝,又各塞了個銀錠子。
秦潤認出他,立刻討巧的喊道,“外公。”
程楠一怔。
“秦潤?”
秦潤大喜,忙從地上爬起來,“外公,你跟他們說說,讓我進去見見父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程楠不知他要做什么,心下一動,忙拉著他走到一邊無人處。
“你這孩子不是胡鬧嗎?知不知道這是天牢,我是擔心明朗,花了不少銀子才送些飯菜進去,哪里是隨便就能見得到的?”
秦潤急道,“那你再給他們些銀子,等我找到我母族,定然百倍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