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輕哼。
“我告-->>訴過你,是她殺了云杳杳,你還真當她是嬌弱小美人?”
墨云寒沒多解釋,看著那張符箓道,“我記得你說過,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既有這等害人的符箓,定然有相克之法。”
江清婉頓時目露欣賞。
“你還是有幾分天賦的。”
她眼底閃過狡黠。
“我告訴你,這符箓不僅有相克的法子,還有反噬的法子。你聽過苗疆的情蠱嗎?被種蠱之人,也會聽命于下蠱之人,可若是被種蠱之人心志堅定,不被其控制,那么下蠱之人就會遭其反噬自食惡果。你舍得嗎?”
墨云寒看著她嬌俏靈動的模樣,忽然伸手在她下巴上輕輕勾了一下。
“要怎么做?還請江天師賜教。”
指腹上的薄繭刮過肌膚,傳來一陣酥麻。
江清婉直起身避開。
小手一伸,“一百兩黃金。”
她發現,金子比銀子更漂亮。
而且,等到有機會回祁連山,金子比銀子更有用處。
墨云寒想起蘇柳兒提過的一百兩黃金,忍不住又勾了勾唇。
“行,就一百兩。不過我身上沒有,回頭讓夜七給你。”
江清婉沒想到他真的同意。
小手收回在衣擺處輕輕搓了搓。
“我可不白收你的金子。”
她從腰間荷包里摸出兩張空白符紙,指尖凝著靈力迅速刻畫。
畫好之后,又從另一個荷包里摸出兩枚銅錢,以紅線纏繞,分別包在黃符之中。
做完這些,她看向墨云寒。
“用點你的血。”
墨云寒的心猛地顫了顫。
遙遠的記憶撲面而來。
“妖孽之子,即便是半妖,其血與人血也不同,只要啟動特殊的陣法,一定能逼出原形。”
冰冷殘忍的話在耳邊響起。
皮肉被生生割開的疼,一下子將他拉回到曾經的椒房殿。
“快點啊。”
江清婉的催促讓墨云寒回神,他沉默地用內力為刃劃破了手指,遞了過去。
江清婉握著他的手指在黃符上畫了最后一道封印。
“好了!夜七,進來。”
守在外面的夜七頃刻間到了屋內。
“王妃。”
江清婉不太習慣。
“你還是叫我江娘子吧,我也沒打算跟你家王爺白頭到老。”
夜七愕然。
這話能隨便說的嗎?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主上,卻發現墨云寒不知在想什么,神色肅穆,好像根本沒有聽見這句。
可那表情,絕對不是開心。
他忙拱手再次強調。
“王妃,府里的規矩不能亂。”
江清婉也懶得再糾正。
將兩個折好的符紙遞過去。
“一個丟在她的床下,另一個,丟在她所睡寢臥房頂的東南角,用瓦片蓋住不可見陽光。”
夜七應下,接過符紙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房門再次關上。
墨云寒忽地問道,“江清婉,我的血,有什么問題嗎?”
江清婉被問的一愣。
“能有什么問題?”
墨云寒盯著她的臉,試圖從上面看出些端倪,卻一無所獲。
他有些失望,低頭看著手指上殘留的血,低低呢喃。
“那為什么要用我的血畫符。”
江清婉頓覺無語。
“這是你跟云筱然的孽緣,難不成還要我去沾染因果?一百兩黃金,你要的有點多了。”
墨云寒頓時怔愣當場。
原因就這么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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