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萱注意到他的目光,沒有絲毫扭捏,反而撐著手臂坐起身,隨手抓過一旁的襯衫套上,領口大開,露出鎖骨處淡淡的紅痕。
“別愣著了,快穿衣服。”她語氣平淡,仿佛剛才那個熱情主動的女人不是她。
張成連忙收回目光,飛快地穿衣服,正想找些話來打破尷尬,何香萱卻突然開口:“過年,我和你回家。你媽上次打電話,我和她聊過,答應她去你家過年的。”
“不行!”張成差點跳起來,頭皮更麻了,“我有女朋友的,我過年肯定要帶她回去。”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夜溫存竟惹來這么大的麻煩,這可比對付鬼王難多了。
“你就別騙我了。”何香萱從床頭柜里翻出一把小巧的剪刀,銀色的刀刃在晨光中閃著冷光,“你根本就沒女朋友。”
她拿著剪刀走到床邊,俯身挑起那片帶著梅花印記的床單,“咔嚓”一聲剪了下來,疊好放進自己的手包里。
“你敢對我始亂終棄,后果自負。”她握著剪刀的手緊了緊,眼神里滿是不容置疑的強勢,“我何香萱從來不是任人擺布的性子,既然和你有了牽扯,就沒打算輕易放手。”
“明明是你主動的……”
張成在心中嘀咕,郁悶得想撞墻,昨夜的爽快此刻全變成了沉甸甸的麻煩。
他想起常娜,當初兩人溫存過后,常娜一句“不用你負責”讓他松了口氣,可眼前這位,顯然是要徹底賴上他了。
兩人沉默著洗漱完畢,走出別墅時,清晨的露珠還掛在草坪的草葉上。
張成打開車門正要上車,何香萱卻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若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她的語氣軟了些,眼底的強勢化作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張成終究沒能說出拒絕的話,只能含糊地點點頭。
他心念一動,一枚冰種陽綠的玉佩憑空出現在手中,玉佩觸手溫潤,上面雕刻著簡單的平安紋。
“戴上,貼身戴。”他把玉佩塞進她手里,“這是法器,只要鬼王出現,我就能瞬間感應到,立馬趕過來滅了它。”
他是真心想干掉那只鬼王——既能幫何香萱解決麻煩,又能吸收鬼王的精神粒子提升實力,這等好事他可不會錯過。
“嗯。”何香萱的眼睛亮了起來,連忙把玉佩戴在脖子上,冰涼的玉石貼著肌膚,讓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理了理衣領,把玉佩藏在襯衫里,看向張成的眼神滿是愛意與依賴。
張成駕車離開時,從后視鏡里看到何香萱還站在別墅門口,身姿挺拔卻望著他的方向出神。
他收回目光,喉結滾動了一下,好幾次差點流出鼻血——玉佩在她豐滿挺拔的胸前輕輕晃蕩,那抹瑩潤的綠色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再想起昨夜的旖旎,他的心都在跟著顫抖。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清冷強勢的何香萱,會以這樣決絕的方式交付自己;更沒想到,一場為了引鬼的溫存,竟讓自己又纏上了一段甩不掉的情債。
保時捷在晨光中穿行,柏油路面被露水浸潤得泛著淡光,車窗外的梧桐樹影飛速后退,卻沖不散張成心頭的混沌。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皮質紋路,腦海里反復盤旋著何香萱臨別時的眼神——那里面有強勢的篤定,也有藏不住的柔情,像一根細針,扎得他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