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頭,明儀帶著小星團去赴了英國公府的賞花宴。
花叢堆里,一眾女眷見著明儀和小星團,一一行禮。
姜菱見明儀過來,忙迎了上去,一把將穿著鮮艷小襦裙的小星團摟在懷里親了又親。
小姑娘頭上梳著雙鬟,用朱紅色細帶細著,粉雕玉琢的,眉眼肖似攝政王,自帶一股清雅之氣,膚如凝脂雪膩白皙,那鼻尖俏生生的和明儀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精致,比那年畫上的小童還要好看上幾分。
這也難怪,爹娘長成這樣,孩子能難看到哪里去?
小星團一雙滾圓漆黑的大眼睛看著姜菱,露出瑩白的小牙齒嘿嘿一笑,在姜菱臉上“嗯嘛”一下,甜絲絲地叫了聲:“姜姨母好。”
姜菱家中有三只崽,大兒子和小女兒都跟他們爹爹一個樣老成,二兒子像極了她是只貪吃鬼。
被小星團這么甜甜一喊,姜菱心都化了。
真不知道攝政王那樣的冷臉怪和明儀這樣的小辣椒,到底是怎么生出像星團寶貝這樣的小甜寶出來的!
小星團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往四周望了望,問道:“蟲哥哥呢?怎么不見他呀。”
小星團口中的蟲哥哥,便是姜菱家的大寶程硯清,小名蟲寶。
其實算起來小星團是所有孩子里最早出生的,不過小太陽一直覺得自己是哥哥,喊她星團妹妹,叫著叫著大家也跟著一塊叫了星團妹妹,小娃娃想得簡單,聽見別人都叫她妹妹,便也開口喊別人哥哥。
兩個孩子年紀相仿,總在一塊玩耍。
聽說蟲寶在書房習字,小星團熟門熟路噠噠噠地跑去找蟲寶,身旁伺候的嬤嬤怕小郡主跌著,忙跟在她身后護著。
小星團走后,姜菱湊到明儀耳根旁道:“前些日子我夫君去了趟西北公干,碰巧在那見著了那位。”
“那位托我夫君,把這東西交還給你。”姜菱將絲綢帕子包裹著的物件交給了明儀。
明儀細眉輕輕一挑,隱隱有些猜測:“哪位?”
京中世家子弟多是三四歲啟蒙。
滄蘭院小書房里,蟲寶程硯清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案前練字,他小大人一般垂著頭一臉嚴肅,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地寫著字。
忽聞窗口傳來甜膩膩的喊聲:“蟲哥哥。”
程硯清抬起頭,瞥見小星團托著臉蛋,直勾勾地看著他,臉蛋羞羞一紅。
小星團瞧著程硯清練的字,彎著眼睛夸道:“蟲哥哥的字好看!比太陽哥哥寫的還要好看。”
程硯清小小的虛榮心被夸得滿足,正經的臉上掛上了緋紅云彩。
他從衣袖里摸出藏在衣袖的糖果,走到窗前遞給了小星團:“給,你喜歡的。”
小星團“啊嗚”一口吞掉了糖果,看著程硯清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瞇瞇道:“最喜歡蟲哥哥了。”
程硯清別過臉,小聲道:“說了好多次了,要叫硯哥哥。”
小星團吮著嘴里的糖盯著程硯清呆呆地笑。
她
還不知道,這句“最喜歡蟲哥哥了”程硯清記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出嫁。
天色漸暗,賞花宴結束,眾女眷三三兩兩離開英國公府。
明儀將那用絲綢帕子包裹的東西收了起來,神情多了一抹釋然。
就著夕陽余暉,明儀牽著小星團回了宜園。謝紓早帶著小太陽在正堂等著夫人女兒回來。
謝暉小太陽遠遠地望見阿娘和妹妹,從謝紓懷中掙脫開來,噠噠噠地跑上前去撲進明儀懷里:“阿娘。”
明儀摸摸小太陽的腦袋問:“今日可聽話?”
小太陽重重點了點頭:“暉寶可乖了,不信你問爹爹!”
明儀朝謝紓瞥了眼,瞧著父子倆這模樣,心結似乎解了。也不枉她安排這一遭。
一家四口,親親熱熱一道用了晚膳。
“慈父”謝紓不忘給兒子女兒夾菜。
明儀很滿意謝紓的識相上道,對他今日的表現很是贊賞,當天夜里沐浴過后,特意備了壺酒犒勞他。
長春院臥房內燭火融融,珠簾輕晃發出清脆響聲。
暖融融的帳間,明儀只披了一件輕薄里衣連紗裙,遮不住她一身瑩白雪膩,三千青絲垂在她白皙肩頭,極盡媚態。
明儀埋頭靠在謝紓肩上,眸光微動,斟了杯酒仰頭飲下,又斟了一杯遞給謝紓:“夫君,好酒。”
謝紓目光落在她刻意的紗裙上,眼微微一沉,接過酒舉到唇邊。
他輕嗅了嗅杯中物,唇微抿了抿:“這酒似乎……”有些特別。
“是助興的暖情酒。”明儀紅著臉輕聲在他耳邊道。
謝紓低眸,喉結輕輕一滾,手中杯盞“砰”一聲倒在地上,暖情酒流淌了一地,他低頭噙住明儀微啟的唇,低聲道:“我不需要這個,只要你一眼,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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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儀滿臉緋紅,暖情酒漸漸催化彌漫全身,她投入地扯著謝紓去了榻上。
謝紓埋首于她懷中,正動情,門外傳來小星團的敲門聲:“爹爹,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