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紛紛贊道:“殿下明達。”
“方才諸位提到真假問題,在收下諸位捐贈之物時,本宮會請行家先鑒其真假。一切明細皆記錄成冊,做到有據可尋……”明儀一點一點細細地同在坐眾人解釋。
她嗓音清潤條理清晰,眾人聽得入神。
卻在此時,云鶯急急走了進來,朝明儀稟道:“殿下,有貴客來訪。”
貴客?誰?
明儀正忙著,便道:“眼下我不方便,請他稍等,等這兒完事后,我自會去見他。”
云鶯:“可……他說立刻馬上就要見您,他等不了了。”
在場眾人聞很是體恤道:“殿下先去見見那位貴客,我等也不急,多等
一會兒無妨的。”
明儀猶豫:“這……”
李成道:“殿下就去吧,這還有我。”
明儀這才點了點頭,雖云鶯去見那位“重要”到立刻馬上非見不可的貴客。
明儀隨云鶯來到隔壁廂房前,云鶯悄悄往后推開了一步。明儀疑惑地皺眉,抬手推開廂房的門。
“嘎吱”一聲,明儀剛推開門,手腕忽被里面的“貴客”輕輕一拽,驀地被拽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她下意識抬頭,看見來人驚愕得睜大了眼。還來得及等她開口說什么,她的唇就被來人狠狠堵住,輾轉碾壓,汲取她所有的氣息。
明儀“唔唔”了好幾聲,伸手推了推那人,卻怎么也推不開。
“你讓我勿念,我做不到。”
他微微松開她的唇:“我想你。”
“很想。”
明儀漲紅了臉,正想說什么,卻又被他封了唇。
看得出來他的確很想很想她。
趁餓狼松口之際,明儀問他:“你怎么來了?”
謝紓抱起明儀朝里屋走,理直氣壯道:“來父憑子貴。”
明儀聽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要千里送“種”。
忽想起臨走前那夜,他問過她,下回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喝避子湯了。
她好像……答應了他。
謝紓目光深深鎖在明儀身上:“夫人,我偷偷過來的,只能在這待一會兒,一會兒就要走。”
“走?”明儀問,“走去哪?”
看來她這幾日是真沒留意他的動向。謝紓心里生出些酸意,咬她一口,以示不滿。
“出兵金陵,捉拿蘇晉遠。”
“我的時辰不多了。”謝紓語調透著淡淡委屈,“成全我好嗎?夫人。”
明儀心口啪啪的,伸手攀住了他的背,其實她也挺想他的。
……
廂房外不遠處,蘇涔挨完了五十下嘴巴子,嘴巴腫得似臘月灌的香腸一般,稍微扯動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咸澀的眼淚落在傷口處,更是似火燒一般灼痛難忍。
也算是為多嘴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蘇涔的嬤嬤過來扶她,兩人順路經過廂房,隱隱聽見廂房里似乎有什么不對的聲音。
蘇涔的嬤嬤是經過人事的,一聽便辯出了這是男女歡好的聲音,面色有些尷尬。
蘇涔聽出了那女子的聲音,化成灰她也不會認錯,是那位長公主的。
她微沉下眼,心中冷笑,似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
眼下攝政王不在姑蘇,那房里的男人,只可能是長公主養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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