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的目光,像穿透了黑暗,直直落在沈昭眼底,將她看穿。
“為什么離開。”
沈昭咬了咬牙,“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既然你還是這個答案,那我不做點順從你意愿的事,豈不是辜負了你這一年的努力?”
扣在她腰間的手突然松開,周淮序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夜色將至,天際被夕陽染成浪漫的酡紅色,像生滿藻類的玫瑰鹽湖。
他們曾經在這樣美麗的天色里,十指緊扣著,熱烈地接吻,訴說對彼此的愛意。
可是現在,兩道銀色光芒從他手里那么輕描淡寫,又那么決絕無情地拋出,劃出令人絕望的弧度,在升至最高點時,驟然下落。
短短一瞬。
兩枚戒指輕輕巧巧地掉進池塘,連漣漪都只掀起小小一圈。
也是這短短一瞬,沈昭沖到窗前,像應激反應后不管不顧的貓兒,身輕腳快沒有任何猶豫地跳了下去。
似曾相識的畫面。
曾幾何時,她也這樣不顧安危地跳下窗,即使受傷,也要從他身邊逃走。
從始至終,她想做的事,他永遠都攔不住。
游戲房在別墅二樓,落入水中時,只穿了裙子的沈昭被濺起的水花拍得皮膚生疼,可身體再疼,卻遠不及戒指被扔掉后帶來的痛。
一頭扎進水下。
只不過,這下水還不到三秒,腰就被人一把撈過。
周淮序把人抱上岸,懷里的“落湯貓”可沒那么聽話,掙扎著要讓他放開她。
還罵了幾句賊難聽的話。
周淮序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更何況,扔下他的人是她,不說實話的也是她,他不過是小小算個賬,她又開始蹬鼻子上臉地不把他放在眼里,再不教訓下,以后豈不是還敢跑更遠?
于是索性把人放下,抵在旁邊樹上,低頭吻住她發顫的唇。
本來是為了讓人安靜,但唇齒旖旎,兩人又分別了一年,不該有的念頭,也在吻意中漸漸升起。
沈昭被周淮序親得身子發軟,差點淪陷。
直到軟肉被溫熱覆上,猛地清醒過來,把人推開。
瞪著人罵道:“周淮序,你是不是有病!有本事把戒指扔了,又親我干什么?!”
周淮序掃過她被親得艷紅濕潤的唇,已經沒什么心思跟她聊正事。
他在想,就算她現在不愿意跟他好,但做點別的,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以前不也是這樣的?
“我確實有病,你不是最清楚么。”
周淮序淡淡說道。
他這一不要臉的承認,沈昭一下啞口無,本來氣勢洶洶的架勢軟下來,臉紅了紅,眼睛里沒忍住又浮上愧意。
他上前攬過她腰,再次把人公主抱起來。
沈昭:“你放開!”
“你確定?”
他掃了眼她胸口,她衣服都濕透了,本來就纖薄的布料浸了水,胸前風光能讓別人看了去?
沈昭順著他視線低頭,臉頰倏地變得更紅,再抬眸,男人看著她的目光里,已經帶了別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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