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有一來就摟摟抱抱的?!舒晚愣住。
下一刻,男人便得寸進尺,將她緊緊攬入懷中,一手環腰,一手輕輕扶她后腦,讓她徹徹底底完完全全鑲嵌在他懷里。
他躬身,頭埋在她脖頸邊,滾燙的蹭過她馨香的皮膚,燙得那處仿佛能蛻下一層皮。
而扣在她腰上的手,似乎是很想用力,卻又因為極度克制而微微發著顫。
那感覺——宛若失而復得的珍寶,輕一點重一點都要千般斟酌,萬般小心。
屬于他清冽滾燙的氣息不由分說灌入舒晚的鼻息,直逼肺腑。
她的兩支手僵在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嘴里的糕點甜得發齁,她將其含化,慢慢下咽。
這時候,音樂廳里的燈忽然又亮了。
有人解釋說是人為拉閘,意思是,不知道那些無聊的人,把電閘給拉了。
過不多時,輕緩的音樂再次響在頂配音響里。
舒晚猛然回神,要掙脫懷抱拉開布簾出去。
孟淮津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透過外面的光垂眸看她:“我去的時候,發現你已經走了。”
他略微粗糙的指腹,停在她軟軟糯糯的手背上,輕輕揉著。
又癢又麻,舒晚不自覺一顫,有些語無倫次:“他突然來了,我就先走了,還沒來得及發短信告訴你。”
孟淮津俯身,薄唇緊挨她臉頰,氣息燙燙的:“他是誰?”
“他說他是我未婚夫。”
“他做夢!”孟淮津一口否定,看著她,視線如鷹如隼,“你難道沒感受到,你的身體并不排斥我嗎?”
“……有可能,你比較帥。”她忽閃著眼。
孟淮津視線鋒銳幾分,“帥的你就給碰?”
“……那肯定不是。”
“所以,”他輕笑,目光灼灼,“你的身體不會騙你。”
曲子緩和一陣,又陡然激昂,舒晚再次凝望他,答不上話。
因為他說的是對的!
“你聽著舒晚,”孟淮津捧著她的下頜,正色道,“蘇彥堂,原名龍影,是一名我們正在追蹤的跨國犯罪份子。”
“一個月前,他派人暗殺我,你為我擋了那一槍,雖然當時你穿著防彈背心,槍沒打進你的身體,但是強大的沖擊力還是讓你落了水,被卷入更深的斷崖。”
“蘇彥堂在水中早有準備,劫走了你,導致我隨后跳下去,沒有找到人。”
“我說這些你不用刻意去想,不要想。”
孟淮津輕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對上她霧蒙蒙的眼:“這一個月,是他,讓人用催眠術,篡改、洗掉了你的記憶。”
舒晚猛然頓住,腦海中閃過醫生一遍一遍進她房間的畫面……記不真切。
“我能相信你嗎?”她顫聲問。
他的聲音充滿磁性:“你問你自己的心。”
她瞧見他的眼睛地里彌漫著一抹斑斕陽光,褪去匪氣野性,變得專注嚴肅。
“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信你。”舒晚聽見自己說。
“把‘應該’去掉。”
“那我信你。”舒晚眼神堅定,聲音綿軟,“我信你。”
孟淮津嘴角微揚,瞳底宛若進了稀碎星火,灼亮一片:“這么好騙嗎?”
“……”她快他逗傻了。
“還信我嗎?”他還好意又問。
她信,但不跟他說話。
這人一肚子壞水,蔫壞。
孟淮津快要軟化在她水潤潤懵懂懂的神情里了,頓感心底一陣燥熱,他親她鼻尖,蜻蜓點水,繼而要吻上她的櫻櫻紅唇。
舒晚呼吸急促,身體發顫,往后縮了縮。
“我很想你。”孟淮津挨近,貼著她,捧她的臉,眼底猩紅,欲望直白,“去我房間,還是去你房間?”
“去,去房間做什么?”
“你說呢?”
她搖頭如搗蒜,“我可能,跟你偷不了情。”
“為什么?你并不排斥我。”
“……我懷孕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