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嗎?”
她嘴角還粘著小塊灌餅,白嫩的鼻尖被凍得紅彤彤的,唯有寒夜下一雙眼,溫潤潤的,亮得像浸在溫水里的星子,裹著未散的熱氣,澄澈、鮮活。
男人依舊注視,沒有接話,英氣濃黑的眉目,在冬夜微弱跳動的光暈里,忽明忽暗,清朗又迷離。
舒晚被盯得發怵,試著找話題:“你有沒覺得,這一切都有點太順了?從他們出逃,飛機爆炸,然后顧紹宗和蘇彥堂死在上面,再到齊耀平,一天之內,一個接一個地死,是不是太快了點?”
孟淮津心不在焉“嗯”一聲。
這邊抿一口熱牛奶,繼續自顧自分析,“鋪這么大個局,一天之內全部土崩瓦解,有點不敢相信。”
“嗯。”
“可這三個人,又確實是真的死了。”她抬眸對上他直勾勾的眼,“蘇彥堂從教堂上車后,一直到上私人飛機,都是活生生在我眼皮子底下的。而且我下飛機之前,跟他說要去買零食,他當時還對我笑著點頭,所以我敢確定,飛機上的那張臉就是他!”
“而顧紹宗,當時你們都在機場看見的,飛機是他操作。現場那么多人都盯著,他們又沒有上天入地原地消失的魔法,飛機爆炸,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而且,你的隊員也說了,兩具尸體,法醫也都做了dna檢測,就是他們。”
說到這里,舒晚停頓一下,“可齊耀平又說,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龍影,就是蘇彥堂……由此可證,真的結束了?”
一直等她說完,孟淮津才抬手捏捏她的后脖頸,“下班了,舒記者。”
“……好吧,淮津領導。”
孟淮津沒有被她的嬌嗔帶偏,深深望著,緩緩開口:
“我記得早上你說,我們,似乎也只能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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