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沒再多問,好像謝舒妍能獵到獵物也都是應該的一樣,不可能的事情見得多了,也就覺得沒有什么是不可能了。
晚上大家就合力收拾了山雞野豬等物,由程起下廚,謝舒妍一旁指導,做了一頓豐盛的野味大餐。
他們吃飯的時候就已經點了燈,外面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一般這個時候普通人家基本上都已經睡下了,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跑來敲門。
吳氏去開門,剛打開院門,就有個狼狽的女子朝著吳氏撲了過來,吳氏還準備躲開,聽得一聲凄慘的娘就頓住了。
女子撲進吳氏懷里哭得凄凄慘慘,吳氏也跟著紅了眼眶,“三妮兒,你先別哭,你跟娘說這是怎么了?”
其他人聽得動靜也都出來了院子里。
謝舒妍翻找著原身的記憶,也終于知道這姑娘是誰,吳氏的三女兒程三妮,嫁到了李家村。
李家村,謝舒妍立馬看向程三妮,眼睛微瞇開口問道,“李柱子又干什么了?”
程三妮這才哭哭啼啼地說道,“是虎子的奶奶,說我嫁過去好幾年沒生兒子,要把我休了,而且我肚子剛有了動靜,她也不聽,就說懷了也是個丫頭片子,若是虎子不休了我,她就讓族長把我們除族,虎子不愿意,那族長家幾個弟兄就跑過來說什么執行族規,虎子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他們還把他關進了柴房,嗚嗚嗚嗚……”
程三妮說完,就撲在吳氏懷里嗚嗚嗚傷心地哭了起來。
吳氏咬牙,“定是那李柱子從中作梗。”
程滿堂更是氣地往門口沖,”老子這就去找他們李家算賬!“
程大伯沉聲開口,“回來,你去通知村里程家人,我去找村長,一會兒都在壩場集合。”
程老太有些擔心的道,“這大半夜的,要不咱明天再說。”
吳氏咬牙切齒,“還等明天,我女婿都被他們給磋磨死了。”
不得不說謝舒妍其實還挺喜歡吳氏的性子,雖然記憶中沒少跟原身干架,但這人做事干脆利落,愛憎分明,卻是比性格軟弱、遇事猶豫不決又喜歡和稀泥的老太太討喜多了。
這事兒也跟謝舒妍撇不開關系,那李柱子絕對是為了報復她,才故意針對程三妮,導致程三妮連帶著她相公跟著遭遇了無妄之災。
所以在程大伯集合了程家青壯年男人準備去李家村討說法的時候,謝舒妍就主動跟了上去。
因為是晚上,婦人就去了吳氏和幾個嘴巴比較厲害的堂妯娌,說是去討要說法,自然還要找幾個嘴皮子厲害的人過去跟他們“講道理”。
路上謝舒妍就對吳氏說道,“對不起,應該是我連累的三妮。”
吳氏自然也想到了,但是她沒怪謝舒妍,只開口狠狠說道,“你要是覺得對不起,一會兒就拿你的鞭子幫我狠狠抽一頓那死老太婆,當初三妮嫁過去,那死老太婆就沒少仗著身份磋磨我們三妮,要不是怕三妮在李家受委屈,老娘早就狠狠收拾她了。”
謝舒妍答應得干脆,“行,你還想抽誰,我一會兒幫你一起抽了。”
那跟他們一起的堂妯娌王氏小心翼翼開口勸道,“咱可是去討公道的,不是去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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