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用足以摧毀世界的彈道導彈核潛艇,裝上常規的對地攻擊巡航導彈?
這是奢侈到極點的浪費,是用屠龍刀去殺雞。
但是,它帶來的威懾力是無法想象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總統先生?”哈羅德直視著卡特。
“我們命令俄亥俄號,此刻就載滿改裝過的,攜帶常規彈頭的戰斧導彈,潛入兔子東海岸外的國際公海深處。”
“兔子不知道它在哪,也永遠找不到它在哪。”
“從今往后,殲-20的基地將永遠處于我們一艘戰略核潛艇的直接瞄準之下。”
“只要光學哨發現他們的飛機大規模起飛,我們甚至不需要派遣艦隊,只要一道來自您的命令。”
“兩個小時之內,超過一百枚戰斧導彈就會從他們意想不到的海底深處鉆出,超低空掠海飛行,將他們的機場夷為平地。”
哈羅德重新坐下:
“這就是我給您,給所有鷹醬國民的最終保證。”
“他們可以撕碎我們的空中防線,但我們也能在任何時刻,直接搗毀他們的老巢,這就是新的平衡,刀尖對刀尖的恐怖平衡。”
“這能夠為我們在第一島鏈重新贏回喘息的空間,也足夠平息國內那些沸騰的民怨。”
“我們用行動告訴他們,鷹醬的拳頭,依然是這個星球上最硬的!”
卡特總統緩緩地靠在椅背上,長時間沒有說話。
他的指尖冰冷。
“哨兵”、“荊棘之墻”、“俄亥俄”。
眼睛、盾牌、心臟。
這套組合拳,從戰術的被動防御,到戰役的中程消耗,再到戰略級別的致命反擊。
層層遞進,滴水不漏。
雖然狼狽,雖然憋屈,但它有效。
良久。
他拿起筆,在那份最沉重的文件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
兩天后。
腳盆雞,對馬島,最北端的山崖上。
一座剛剛用預制件搭建完成的半永久性觀察哨里,兩名來自鷹醬陸軍第25步兵師的士兵,正百無聊賴地端著軍用熱咖啡,輪流趴在高倍率光學望遠鏡前。
寒冷的海風從沒有完全封閉的射擊孔里灌進來,吹得人臉生疼。
一名年輕的士兵哈了口氣,搓著凍僵的手指。
“見鬼,我真不明白,放著好好的珍珠港不去,跑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用這老掉牙的玩意看天?雷達屏幕不比這好用?”
老兵灌了一口咖啡,眼皮都沒抬一下。
“小子,閉嘴。等你親眼看見那個幽靈,你就明白雷達屏幕有多不可靠了。”
“記住,我們的任務,就是瞪大眼睛,在那鬼東西給我們所有人都帶來恥辱之前,提前一秒鐘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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