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兔子,甚至都沒有派出那張王牌。
他們只是派出了自己的常規部隊,就把腳盆雞最精銳的艦載機給全軍覆沒。
“幕僚長。”
“嗨伊!”
“你認為,鷹醬支援給我們的f-15,跟他們的殲-10相比,有多大的勝算?”
幕僚長沉默了很久,他的嘴唇開合了幾次,最終艱難地吐出一個數字:
“最多……三成。”
“三成?呵呵。”大平發出一聲苦笑:“你也太高看我們自己了。”
“從今天開始,這條海峽,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屏障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任何騷擾,任何封鎖,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兔子海軍的艦艇或許噸位不夠,火力不足,但是今天的事實告訴我們,海峽兩岸的制空權,完全在他們的手中。”
幕僚長低著頭,一不發。
是的,今天輸的不僅僅是一場空戰,輸的是未來幾十年內,對這條海上生命線的全部控制權。
如果還敢像以前那樣用巡視艦去騷擾兔子的貨船,下一次來的,或許就不是在旁邊掠陣的戰斗機了。
而是直接掛載著航空炸彈和反艦導彈的攻擊機群!
但大平的恐懼,卻不止于此。
這些當下的得失,還遠不是他最擔心的。
“五十年前,我們在他們的土地上,做過些什么……”
“他們有三十萬的同胞,倒在了金陵……”
“我們用活人做實驗……”
“我們拿刺刀去挑他們的嬰兒……”
這些字從一個首相的口中說出,是何等的沉重。
幕僚長已經汗流浹背,幾乎要站立不穩。
“那是一筆血債。”
大平怕的從來都不是今天丟掉了幾架飛機,怕的從來不是現在損失了多少地緣戰略上的主動權。
“我們惹怒了他們,他們為什么不直接炸沉我們的軍艦,而是僅僅把我們的飛機打下來?”
他慢慢地轉過身,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幕僚長。
“因為,他們是在告訴我們……那筆賬,還沒到清算的時候!”
“他們還在積蓄力量,他們嫌現在的力量還不夠!不夠把我們這塊小小的島嶼,從地圖上徹底抹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大平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幾十年來,每一個腳盆雞的高層,都將那段歷史深埋在心底,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拼命地發展著經濟,依附著強大的鷹醬。
他們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經濟夠強,同盟夠硬,那筆血債,就永遠不會有被清算的那一天。
可現在。
這條強大的東方巨龍,真的蘇醒了。
而且,它不但醒了,還擁有了隨時可以將他們砸得粉身碎骨的力量。
此刻,大平心中的恐懼,早已超越了一場戰役的勝負。
那是面對宿命,根本無從逃避的絕望。
……
北約盟軍最高司令部,空軍作戰情報分析室。
一個身材高大的鷹醬四星上將,兩名漢斯貓的將軍,還有一位戴著單片眼鏡的約翰牛紳士,正圍在一張放映著衛星情報錄像的屏幕前。
畫面正是那場干凈利落的空戰。
因為是光學衛星遠距離拍攝的,畫面并不清晰,像一個個黑點在挪動,但是軌跡很清楚。
“確定了,信號頻率和飛行包線,都符合殲-10的特征。”鷹醬上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