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報告的內閣情報調查室室長,恭敬地跪坐在他對面,一動不敢動。
“這筆賞金,數額不小啊。”首相放下茶杯,用毫無情緒起伏的語調說道。
“嗨伊。”室長深深地把頭低了下去:“大藏省那邊,已經表示財政壓力巨大。”
首相看了看窗外的庭院,庭院里的驚鹿時不時發出一聲清脆的敲擊聲,很有節奏。
“可是,來自華城的壓力,比財政壓力要大得多。”
他說完,輕輕閉上了眼睛。
“按照美方的建議,草擬公告,賞金就定為二十萬雞元。”(同樣約一千美刀)
“嗨伊!”
很快,普通民眾還沒反應過來時,一道巨浪已經掀起。
在南棒國,國家電視臺中斷了晚間新聞,用加粗加黑的巨大字體,反復播報著這則通告:
為保護國家安全,肅清敵對勢力間諜,政府特此通告:即日起,任何公民,凡檢舉揭發疑似兔子國間徒之行跡,一經情報部門查實,即可獲得50萬棒元巨額賞金
同一時間,在腳盆雞,從讀賣新聞到朝日新聞,所有主流報紙,都在第二天的頭版頭條,用最醒目的字體刊登了同樣的消息。
緊急通告:為應對新型滲透威脅,內閣決定設立特別國民安全貢獻獎,對發現并報告可疑外國人員,協助警視廳公安部破獲案件的國民,一次性獎勵20萬雞元
……
釜山港,一個名叫金哲秀的碼頭工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汗水和著煤灰,在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劃出幾道黑色的溝壑。
他和工友們擠在一臺破舊的14寸黑白電視機前,電視機的信號不好,屏幕上滿是雪花。
女播音員反復播報著那則通告。
五十萬棒元。
金哲秀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一個月累死累活,在碼頭上扛包,肩都磨出繭子,到手的薪水才五萬棒元出頭。
五十萬,是他不吃不喝干大半年的全部收入。
“呀……五十萬……”他旁邊一個同樣精瘦的工友,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喃喃自語:“這筆錢,能讓我的兒子不用再去當學徒,能讓他去上學了。”
金哲秀沒有說話。
他想的是自己租住的那個小房子,冬天四處漏風,女兒去年冬天生了一場肺炎,他借遍了親戚才湊夠醫藥費。
電視里,播音員的話語像是有魔力一樣鉆進他的耳朵里。
他的眼神變了,不再是麻木。
他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身邊每一個工友,觀察他們的神情,傾聽他們的每一句交談。
同一個晚上,腳盆雞大阪。
一家千代居酒屋里,幾個剛剛下班的西裝職員正喝著悶酒。
其中一個叫佐藤的年輕人,將面前那份《讀賣新聞》的晚報,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報紙的頭版,那個用最大號鉛字印刷的標題幾乎要跳出來。
國民安全貢獻獎:一次性獎勵20萬雞元
“二十萬雞元!”佐藤端起酒杯,將冰冷的啤酒一飲而盡:
“開什么玩笑!我拼了命加班,年終獎金也才這個數的一半!”
周圍的同事紛紛附和。
“是啊,只要找到一個間諜,就能去夏威夷玩一趟了!”
“怎么找?報紙上說那些兔子國的人狡猾得很。”
“管他呢!”佐藤臉上酒氣帶來的潮紅:“明天開始,我盯死我們部門那個兔子國的研修生!我看他吃飯上廁所的姿態都像是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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