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根引線。
緊接著,漢弗軍營一個新建的地下光纜通訊樞紐的工程藍圖,被一家位于西歐的承包商在提交補充方案時無意中引用。
最致命的一次,是上周。
中情局布置在阿福駱駝國邊境,用以接應叛逃者的秘密安全屋網絡,有三個點位被毛熊的信號旗特種部隊在一夜之間拔除,里面的人員無一生還。
一次,是巧合。
兩次,是疏忽。
接連五次,這就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而他們正被打得暈頭轉向。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進來。”
中情局局長特納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比外面的陰天還要沉。
他的手上只拿著一個牛皮紙文件夾,很薄。
特納一不發地走到辦公桌前,將文件夾放在哈羅德面前,然后自己拉開椅子坐下,點燃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
哈羅德拿起文件夾,打開。
里面只有一張紙,紙上只有寥寥數語。
那是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發來的一份緊急備忘錄,內容是關于他們最新一代戰機隱身涂層配方的一項核心數據,在內部討論郵件中剛剛被提及不到72小時。
而他們安插在歐洲某國的一名官員,在昨晚的酒會上,聽到了一個完全相同的數字。
啪!
哈羅德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他猛地合上文件夾。
“怎么回事?特納你告訴我!究竟怎么回事!”
“是內鬼嗎?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他媽的要親手把他送上軍事法庭!”
“隱形戰機項目,國家投了多少錢?現在涂層配方都能泄露出去?”
特納的煙抽得很快。
“查了,哈羅德,我已經動用了全部權限。”
“從橫須基地的洗衣工到漢弗軍營的戰地廚師,再到華城總部的所有檔案管理員,一周之內,487人接受了測謊審查。”
“所有人都通過了。”
哈羅德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前傾,幾乎要湊到特納的臉上。
“通過了?那情報是怎么自己長腿跑出去的?”
“無線電監聽呢?我們的梯隊系統不是號稱能監聽全世界的每一個電話每一個傳真嗎?你告訴我!我們截獲到什么了?嗯?”
特納緩緩地搖頭。
“什么都沒有。”
“全世界范圍內,沒有任何異常的加密信號被我們捕捉到。”
“對方,就像一個幽靈。”
……
四個小時后,六角大樓最高戰略決策室內。
環形會議桌旁,坐著這個星球上最有權勢的一群人。
除了哈羅德和特納,還有國家安全局局長奧多姆,以及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瓊斯。
一個多小時的討論,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他們把所有已知的情報傳遞手段都推演了一遍:
秘密電臺、死信箱、外交郵袋、加密電話……
每一個方案,都被當場否決。
這些手段太古典了,效率太低,風險太高,根本無法解釋情報泄露的速度和精度。
國家安全局局長奧多姆,一個干瘦刻板的技術官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