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所有盟友的導彈、飛機、坦克都依賴鷹醬的gps信號,那就意味著他們的軍事命脈就掌握在華城手中。這是一個無人能敵,絕對穩固的軍事帝國。
可現在,這個帝國的基石,被人從根部捅了一刀!
歐洲那群墻頭草第一時間就怕了,他們一邊應付著鷹醬,一邊鬼鬼祟祟地派人去京城,想找兔子買一份保險。
“不可理喻!”
哈羅德終于忍不住爆發。
“他們怎么能繞開我們去和兔子接觸?北約的協議都是廢紙嗎?”
卡特總統疲憊地擺了擺手,他端著空酒杯,走到防彈玻璃窗前,望著外面漆黑的夜。
“能怎么辦,哈羅德?你告訴他們,gps很安全?你能對高盧雞人人保證,他們的幻影2000在天上飛,不會被兔子的那個鬼東西,直接引到阿爾卑斯山撞山嗎?”
“我們甚至連它的原理都還沒有徹底搞清楚!”哈羅德憤恨地低吼:“cia的報告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什么信號搶占、協議漏洞……都是狗屁!”
最讓他們屈辱的,還不是技術的失敗。
而是他們被死死地捏住了七寸,連報復都不敢!
和徹底肢解毛熊的那個巨大誘惑相比,現在這點損失,都必須忍受。
他們不得不遵守與兔子的雙簧密約,眼睜睜看著自己在駱駝國的代理人被毛熊的炮火和兔子的技術聯合血洗。
卡特甚至每天都要祈禱,兔子那些雇傭兵千萬別玩過火,真把毛熊的軍隊武裝得太過強大,那就弄巧成拙了。
哈羅德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文檔,用力地拍在桌上。
文檔首頁,是一張用長焦鏡頭偷拍的模糊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樸素的工裝,正在和身邊的工人說著什么。
“就是他!”哈羅德的聲音里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351廠副廠長,學部委員,余宏!”
“我們在尼瓜國輸得莫名其妙,桑迪陣線拿出來的通訊裝備,就是出自這個人之手!”
“現在,駱駝國戰場上,劫持我們gps的裝置,還是出自這個人之手!”
哈羅德指著那張模糊的照片。
“總統先生,就這一個人!他粉碎了我們用心血建立的技術自信,撕裂了我們的聯盟,讓我們在中東束手束腳!他憑什么?他怎么做到的?”
這個問題,無人能回答。
卡特轉過身,死死地盯著照片上那個年輕的身影,眼睛里的怒火與困惑交織。
他感覺,這個人,這個名叫余宏的兔子,就像一個看不見的幽靈,總是在鷹醬帝國高歌猛進的路上,不動聲色地挖下一個又一個足以讓他們摔得粉身碎骨的陷阱。
他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又重重地放下。
他無法制裁,不能威懾,甚至不能公開指責。
這種無力感,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憋屈,讓這位世界上權力最大的男人,氣得渾身發抖。
噗的一聲。
他手里的玻璃酒杯,被他生生捏出了一道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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