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差距,在他們的報告里,通常被標注為至少十五年。
可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們。
有一個國家,不是追上了鷹醬,而是在這個領域超越了鷹醬,甚至可以說是碾壓!
這帶來的沖擊是摧毀性的。
“立刻行動吧。”
杜邦將軍終于開了口,他的聲音里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顫抖,只剩下決斷之后的平靜。
“我們不能再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鷹醬這一個籃子里了。”
“派人去京城,派我們最高級別的外交官,帶上我們能拿出的最有誠意的合作方案,去和兔子接觸。”
史密斯和老邁耶同時點頭。
這個決定甚至不需要再討論。
生存的本能超越了一切意識形態的隔閡。
如果鷹醬的gps不再是唯一可靠的武器,那么每一個聰明的國家,都必須去了解,甚至想辦法結交那位能夠反制gps的兔子。
……
京城,對外軍事交流與裝備出口辦公室。
這里的主管正是楊部長。
辦公室門口那條長長的走廊,在過去幾天里,成了全世界最繁忙的地方。
各國的武官、使節、臨時代辦,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手里拎著包裝精美的禮盒,卻完全沒有了平日里那種屬于大國外交官的傲慢。
他們擠在這條不算寬敞的走廊里,一個個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跟旁邊的同行點頭致意,但眼神深處,全是無法掩飾的戒備。
有的人等得久了,會偷偷松一下領帶的溫莎結。
還有的人,會借著去走廊盡頭洗手間的機會,低聲跟自己的隨員反復確認等會兒會談時的話術。
每一個人都在暗中較勁,都想成為第一個見到楊部長的人,都想搶在別人前面,哪怕只能多套取出一星半點的消息。
辦公室里間的電話鈴聲,就從沒有停過。
“……非常抱歉,貝爾納代辦,楊部長今天的日程已經完全排滿了,是的……您明天再來試試?好的,好的……”
負責接待的女秘書放下電話,拿起桌上已經涼透了的茶水猛灌了一口,喉嚨已經因為重復了太多次相同的話而變得沙啞。
她看了一眼自己本子上那份密密麻麻的排期表,那上面的名字幾乎涵蓋了聯合國所有說得上話的國家。
她感覺自己這幾天見的外國人,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都要多。
楊部長的辦公室內,紫砂茶壺正冒著裊裊的熱氣。
新一輪的會面正在進行。
坐在楊部長對面的,正是高盧雞駐兔子的全權特命大使,菲利普·勒杜克。
這位出身于貴族家庭,外交辭令修煉得爐火純青的資深外交家,此刻臉上的笑容真誠得有些過分。
“楊部長,我們總統在親筆信中已經明確表示,高盧雞堅決奉行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在許多國際事務上,與兔子的立場是一致的。”
勒杜克一邊說,一邊把自己帶來的兩個盒子,朝前推了推。
盒子一個是扁平的長條形,另一個是方方正正的雪茄盒造型。
“總統閣下聽說您和我一樣,也喜歡收藏1945年的拉菲紅酒,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他又打開雪茄盒。
“這是我們國家的一些手工藝品,希望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