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支撐毛熊人民忍受物質匱乏的,是對國家強大武力帶來的民族自豪感,以及對比兔子人民一窮二白的優越感。
然而,這份報告無情地揭示,兩者正在同時消失。
……
莫城,阿爾巴特大街附近的一間老公寓里。
一個在兵工廠上班的車間主任伊萬,疲憊地回到了家。
他的妻子安娜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廚房準備晚餐。
她坐在桌邊,雙手抱著頭。桌子上,是兩個空蕩蕩的布袋。
“怎么了?”伊萬脫下沾滿油污的外套。
“商店里又沒面包了,也沒土豆。”安娜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哭腔:“只買到了兩根酸黃瓜。我已經排了三個小時的隊了!”
伊萬重重地嘆了口氣,坐在妻子對面,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沉默中,公寓樓里隱約傳來騷動的聲音。
伊萬走到窗邊,看到樓下,他那個在克格勃當線人的鄰居,正在和幾個年輕人激烈地爭吵著。
一個留著長頭發的大學生,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對那個克格勃說:
“我們勒緊褲腰帶,去援助非洲,去跟鷹醬搞太空競賽,我們以為我們是世界最強!”
“可現在呢?我們引以為傲的海軍,派出去的船在南海被人打成了廢鐵!”
年輕人指向東方的天空:
“人家的老百姓,聽說生活都越來越好了!他們工廠里能生產暖水瓶,能生產收音機!為什么我們生產的坦克能開到柏林,卻生產不出一雙結實的靴子?”
“你這是散布謠!是聽了敵臺的誹謗!”克格勃線人色厲內荏地吼著,試圖驅散人群。
但這一次,圍觀的人群沒有散去,反而有更多的人聚了過來。
疑問,不滿,在寒冷的空氣中發酵。
伊萬默默地拉上了窗簾。
他不知道那個打敗了毛熊海軍的人叫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但是,懷疑這顆種子,已經在他和無數像他一樣普通毛熊百姓的心里,悄悄地發了芽。
……
新都,維薩卡帕特南軍港。
白象國總領賽德穿著一身嶄新的白色海軍禮服,海風吹拂著綬帶,站在檢閱臺的最高處。
經歷了丹國慘敗與被毛熊羞辱的雙重打擊后,賽德病倒了整整一周。
今天,就是他挽回聲望的日子。
海面上,一艘線條剛毅,艦體上裝備滿了導彈發射架的新型驅逐艦,正緩緩駛入港口。
那是白象國花費巨額外匯,從毛熊那里引進的拉吉普特級首艦。
它的身邊,則是國家的心肝寶貝,維克蘭特號航空母艦。
航母的甲板上,數架剛剛從約翰牛國采購來的,外形短粗精悍的海鷂frs
k51垂直短距起降戰斗機,正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看見了嗎?這才是大國的海軍!”賽德對著身邊一眾將領和記者,聲音洪亮地宣布。
他的手指向那艘新驅逐艦,語氣中充滿了壓抑許久的揚眉吐氣。
為了買下這艘驅逐艦和那批海鷂戰斗機,國內的財政部門已經連續三個月延遲發放低種姓地區的糧食補貼,有幾個邦甚至爆發了小規模的饑荒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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