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要見喬歲和。
喬歲和在倫敦的時候是酒吧常客,回國之后在“失眠”被謝嘉述逮到過一次,還被堵在廁所里,丟盡了臉面。
不過她最擅長在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于是在得知謝嘉述今晚有公務應酬后,立刻決定來“失眠”浪一遭,找回場子。
這是阮令儀第二次來“失眠”,說實在的,她第一次來這里,情況也沒比喬歲和好多少。
這酒吧對她們姐妹而,簡直能算得上是“不詳之地”,也虧得喬歲和還敢來。
阮令儀到失眠的時候,喬歲和已經在卡座里了。
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票年輕男孩,看起來都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身材看著倒是健碩有力。
“你去體校搞綁架了?”
這爆棚的荷爾蒙,實在讓人有些遭不住。
“你這話說的,和我是什么犯罪分子一樣。”
喬歲和翻了個白眼,“這些都是我弟弟好伐?”
阮令儀有些頭疼,這人真是死性不改。
“你就不怕再被謝嘉述逮住?”
“人不能倒霉到連著兩次喝水都塞牙縫吧?”
喬歲和翻了個白眼,知道阮令儀第二天還有手術,也沒有要她喝酒的意思。
“說吧,今天找我是個什么
情況?”
“要你動用一下家里的關系,幫我監控一下網絡輿論。”
做這件事情,估計沒有人能比喬歲和更加合適,“《變成你的那一天》馬上要開播了。”
阮令儀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從上一次網暴事件開始,她就覺得想要對付她的人留了后手。趙太太的事情像是一種鋪墊,或許那后手,就會在節目正式播出時出現。
“放心。”
喬歲和拍著胸脯保證,“一切罵你的論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壓掉。”
盡管有了喬歲和的保證,阮令儀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安心。
如果周明湛真的是一條蟄伏在她身邊的毒蛇,她做這些,可能也不能真正防備到什么。
周明湛心思縝密,她能阻止得了他一次,難道能阻止他千萬次?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
“我先回家了。”
酒吧里的音樂吵得阮令儀腦袋疼。
“狗子,你變了。”
一聽見阮令儀要回家,喬歲和立刻拉住了她的手,“你現在心里只有宋斯年那個男人,再沒有你的姐妹了,我們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你卻連陪陪我都不愿意,你只想回去陪他!”
阮令儀哭笑不得――這聲聲的控訴,仿佛她是一個負心漢。
“你講點道理。”
喬歲和每天吃喝玩樂,她還是要上班的。
何況她一個女海王,搞這一套真的合適嗎?
“我不講道理。”
喬歲和表情倔強,“那男人都要被你寵壞了,你每天上班這么辛苦,他都不給你放松的時間,不像我,我只會心疼你!”
宋斯年是跟著謝嘉和周與淮過來的。
他們之前在鉑瀾莊園,已經喝了些酒,但周與淮覺得不過癮,于是又來了“失眠”。
只是他們沒想到,剛剛踏入這里,就聽見了卡座上,喬歲和震天響的綠茶語錄。
“真巧啊。”
周與淮看了看他們那一卡座的小鮮肉,總覺得情形有些似曾相識。
好像很久前的一天,他也是在“失眠”看見了阮令儀被一群小鮮肉圍坐著。后來,后來發生了什么來著?
“是挺巧。”
謝嘉掏出手機,對著不遠處拍了一張,發給謝嘉述,然后擺出了看好戲的姿勢。
不知道為什么,周與淮覺得宋斯年站著的地方好像格外黑一些,還格外冷一些。
不過他也沒在意,他現在有一肚子話想要吐槽。
周與淮用手肘捅了捅宋斯年,大膽開麥:“之前我還以為那阮醫生真的對你情根深種,但她上次去給周雋過生日,現在又在酒吧里狂歡,看起來你在她心里也不過如此。以后倒是可以放心了――”
他邊說著邊回頭看宋斯年,結果一轉頭,發現宋斯年早已不在原來的位置。
“誒,斯年人呢?”
他朋友這么大一個人呢?
謝嘉無語地指了指前面。
向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宋斯年,此刻正朝著他們剛剛的話題中心走去。
他的腳步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阮令儀面前。
然后周與淮眼睜睜地看著宋斯年抓住了阮令儀的手腕。
“什么、什么情況?”
周與淮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
上一秒他還覺得好友可以擺脫曾經沒臉沒皮跟著他的追求者了,下一秒他仿佛覺得世界要顛倒。
“你還不明白?”
謝嘉無語,“阮令儀就是程家小姐,宋斯年太太。”
周與淮滿腦子都是“程家小姐為什么不姓程”、“假的吧,是宋斯年兩口子耍著我玩,還是謝嘉述耍著我玩”,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宋斯年已經帶著阮令儀到了墻邊。
阮令儀背靠著墻,宋斯年一手撐在她的耳側,正垂著眼看她,深色不明。
宋斯年顯然是不開心的,他的唇角抿得很緊,可是他開口的時候,語氣卻還是不自覺地放軟了下來。
“宋太太。”
他像是有些無奈,“這是第二次了。”
眾目睽睽之下,宋斯年低頭,親了親阮令儀的臉頰:“從前還會說只愛我一個,怎么,現在得手了,就不珍惜了?”
作者有話說:
阮:這破酒吧我這輩子不會再來第三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