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華和程開泰在確認最后的相關事宜。
沒有人關注,小輩這邊樂得自在。
宋斯年在給阮令儀剝蝦,周硯西正在給他的小妻子處理螃蟹,只有程硯白一人,明明是準新郎,明天的主角,卻活得像個單身狗。
“你們幾個收斂一點。”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宋斯年和周硯西,可惜沒有人理他。
周硯西的小妻子一直在看阮令儀,一直到丈夫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示意她趕緊吃飯,她才收回了目光。
“硯西哥哥,你不是說你是你們家里最聰明的嗎?”
她扯著周硯西的袖子,小聲道:“可是我知道對面那個姐姐,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人家十四歲就上大學了,你是十六歲。”
阮令儀聽到了這話,抬眸看了她一眼,倒把小姑娘給看害羞了。
“誰先上大學就是誰比較聰明嗎?”
周硯西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看向桌子對面的表妹:“做實驗都要控制變量,在這件事情上,你這么武斷地就下了結論?”
小姑娘被批評得抬不起頭,剛被她用迷妹目光看了的阮令儀忍不住了。
“比不過就是比不過,別嘴硬,一會兒麻將桌上見真章。”
她怎么可能一輩子輸給周硯西。
今晚本來應該是程硯白的單身派對,
但堂妹和表弟都已經要組麻將局了,他也就推了外面的局,陪著他們一起鬧。
一桌麻將四個人,除了今晚要比一比的阮令儀和周硯西,程硯白和宋斯年也上了。
看到宋斯年在桌上的時候,程硯白就嘆了口氣――果然家里孩子不能太少,有夫妻檔,那還有別人贏的份嗎?
果不其然,哪怕宋斯年沒有坐在阮令儀上手,還是能準確打出她需要的牌,讓她以最快的速度聽牌。
當然,周硯西也不弱,憑借著不錯的運氣和超強的記牌能力在夫妻檔的夾縫中做出了幾次大牌。
周硯西的妻子不會麻將,就坐在他邊上加油打氣。
只有程硯白受傷的世界再次達成。
等第三次輸光手上的籌碼后,程硯白終于忍不了了,起立將幾尊要榨干他錢包的菩薩都送走。
程振華請人算了吉時,明天新娘會在八點鐘出門,他們這些接親的自然不能晚于這個時間起床,早點歇了也好。
于是阮令儀和宋斯年也起身告辭。
出門的時候,他們還聽見周硯西在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他更加聰明。
“看來戀愛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阮令儀認識的周硯西少年老成,哪里想到他還有追著問自己妻子是不是最聰明的一天。
阮令儀的母親阮a一直將周硯西立做她的目標和假想敵,對阮令儀而,周硯西不僅是簡單的表兄,更是曾經的噩夢。
“不過他的確比我聰明。”
“誰說的。”
在周硯西的小妻子說“我老公天下第一聰明”的時候,阮令儀聽見宋斯年也說了:“明明宋太太才是最聰明的。”
宋斯年的別墅位于海灣附近,別墅前有一大片空地。
dollar好久沒和阮令儀一起,一人一狗在草地上做了會兒小游戲。dollar已經不能和小時候一樣,跳起來咬住飛盤,但淺玩一下問題并不大。
一人一狗盡興了才往屋里走。
家里的傭人已經給dollar準備好了松軟干凈的狗窩,阮令儀安頓好了它之后,才上樓。
她到了主臥,發現宋斯年并不在,她以為他有工作,也沒多想,進浴室洗了個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臥室里的燈都暗了。
院子里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里,證明并沒有停電。
阮令儀本想嘗試著去摸索開關,余光看見了透出亮光的衣帽間。
聯系到剛剛宋斯年消失的事情,阮令儀猜到衣帽間里或許有驚喜。
于是她摸黑走了過去。
衣帽間里也只亮著一盞射燈,打下了一道光柱。
光柱之下,是高高的人臺,架著一條婚紗。
婚紗采用了蓬帕杜領口結合克里諾林裙,不僅能露出新娘姣好的脖頸線條,更能從最大程度上展示新娘的纖腰。
層層疊疊的輕紗裙擺上以手工釘珠繡縫制了成片的茉莉花,象征著設計師對新人最美好的祝福。
“喜歡嗎?”
宋斯年拉著她的手,問道。
作者有話說:
程硯白: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人!
周硯西和他們家小姑娘的故事在《偏愛》不出意外下本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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