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宋斯年神情絲毫未變。
果然,想看宋斯年不好意思,純屬她做夢。
阮令儀多少有些失望。
“那您記得在宋太太面前多說一些實話。”
說真的,這話要是能親耳從宋斯年口中聽到,肯定又是另一番滋味,“她聽到一定會特別開心的。”
“是嗎?”
宋斯年似笑非笑:“你是宋太太嗎?你怎么知道?”
“……”
啊,這個男人真的。
阮令儀暗瞪了他一眼。
“就是說,你這人也真是奇葩,人家夫妻間說什么,關你屁事。”
周與淮一直豎著耳朵挺兩個人之間的動靜,聽見阮令儀還要對人家夫妻相處指指點點,立刻跳了出來。
他轉眼站到了兩個人中間,將阮令儀往外推:“你不是想射箭嗎?戴護具去吧你!”
他必須捍衛宋斯年的節操!不然他真怕哪天東窗事發,他多年好友會被妹控大舅子砍死橫尸街頭。
這家射箭館很大,老板似乎想要走高端路線,所以采用了vip制度,只掙有錢人的錢。
不過有錢人的錢也的確好掙,畢竟有錢人毛病都多,比如――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宋斯年和周與淮都在店里存了特制的弓和專用護具,甚至因為氪金夠多,還有專用的休息室。
阮令儀什么都沒有。不過好在帶她來的宋斯年面子夠大,館內的工作人員拿了一套新的護具給她。
宋斯年和周與淮出來的時候,她正抱著新護具走了過來。
看見宋斯年,她歪頭笑道:“我不會戴,宋總幫幫我?”
一聽這話,周與淮忍不了,站在宋斯年面前,和老母雞一樣護著身后的人。
“滾去問工作人員。”
“周與淮。”宋斯年低聲喊了他的名字,語氣中還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周與淮還沒品味過來自己為什么被警告,就見宋斯年繞過他,朝著阮令儀走了過去。
周與淮一口氣提了起來。
阮令儀見宋斯年過來,自然地將手中的護具遞了過去。
誰知宋斯年根本沒有接,而是連她也繞了過去,在墻邊取了碳箭。
往回走的時候,他重新路過了她。
見阮令儀還看著他,輕笑了一聲,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不屑一顧?”
“……”
她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好的,為了維持宋總對她不屑一顧的人設,她忍了呢。
“走吧。”宋斯年將箭遞給周與淮。
周與淮見宋斯年沒有過多理會阮令儀,好像真的是阮令儀單方面糾纏的樣子,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宋斯年和周與淮在場館內比了幾場,休息的時候,才發現場內已經沒有了阮令儀的身影。
周與淮叫場館里的工作人員送了水過來。
“那小姑娘走了?”
周與淮擰開水瓶喝了一口:“我以為她真的難纏,沒想到還挺有眼力見。”
宋斯年也擰開了一瓶水,不過沒有搭話。
他了解阮令儀,她不會輕易離開的,現在最有可能的是躲了起來,準備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和小貓一樣跳起來,給他來一下。
想到這里,他不禁彎了彎嘴角。
“不過我覺得你對這個小姑娘和對以前那些糾纏你的小姑娘有些不一樣
。”
周與淮自顧自道:“你從前哪里會任由人跟著,怎么,是哪個合作伙伴家的閨女?”
“算是吧。”宋斯年敷衍道。
“什么叫算是。”
周與淮翻了個白眼:“你說說,是哪家的閨女?雖然我覺得那姑娘看上了你這個已婚婦男有些眼瞎,但整體還是不錯的,至少人確實漂亮,為了解決你的后顧之憂,你看把她和我侄子周雋湊成一對怎么樣?”
宋斯年喝水的動作頓了下來。
“不怎么樣。”
他的語氣很淡,甚是有些冷:“周與淮,我沒有給人做媒的愛好。”
無語,真的無語。
這話說得像他很喜歡給人做媒一樣。
他周與淮今天護犢子似的護著他,還決定貢獻自己侄子出來,是為了誰?
好心當成驢肝肺。
兩人回到場中又比了幾場,全以周與淮輸告終。
周與淮喜歡射箭,但比賽這種事情總要有輸有贏才有意思。宋斯年射箭水平比他高,但之前一直有意放水,倒也算和諧。
今天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認真得可怕。
“不玩了不玩了。”
周與淮輸得懷疑人生,拿著弓往休息室走。
宋斯年查看了手機,確認沒有消息后,也往休息室走去。
他剛剛推開休息室的門,立刻嗅到了熟悉的玫瑰香。
阮令儀離開場館后,找到了帶著宋斯年名牌的休息室。
門是密碼鎖,阮令儀不過試了試他的生日,立刻打開了門。
她在休息室內等了許久,順帶體驗了一把游方科技新出的小游戲才聽到了外面傳來些許動靜。
阮令儀藏在門后,在宋斯年進門時撲向了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