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真凰虛影,散亂無章,黃金古猿族和炎氏之人瘋狂獵殺,奪取凰運。
當然,也只有極少數人能夠憑借自身能力獵殺凰運,都是領悟了大道規則的半皇人物。
大部分的炎氏之人,都還沒有領悟道則,因而大多聯手對付一尊真凰虛影。
饒是如此,也讓他們接連獵殺了好幾尊,凰運加身。
至于炎岳,他頭頂上空的真凰愈發燦爛奪目,有真凰之光垂落而下,讓他仿佛沐浴在大道光華之中。
隨著凰運不斷進入體內,炎岳不僅不感到疲憊,反而力量越發盛烈澎湃,愈戰愈勇。
凰運的種種好處,他似乎體會到了。
相比之下,蒼古學院一方的眾人,則都顯露出疲態。
他們本就在抵抗真凰大陣沖擊時受了傷,且真元力量虧損嚴重,現在又力拼驚霄劍宗諸天才,更是感到氣力不支,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驚霄劍宗的劍修素來以攻擊力見長,又以逸待勞,殺蒼古學院一個措手不及,此時明顯處于上風。
“這棲凰山的斗爭,還真是殘酷。”有學院弟子被驚霄劍宗之人一劍貫穿咽喉,鮮血飛濺,臨死前露出了凄慘的笑容。
他們和驚霄劍宗,實則沒有太多的仇怨,但驚霄劍宗卻對他們出劍了,而且是致命的劍,仿佛絲毫沒有顧忌。
而出劍的原因,只是因為奪走了他們的一尊凰運。
這可大可小的事情,卻爆發了生死大戰,究其原因,不過是驚霄劍宗認為他們弱而已。
弱,就是原罪。
因為認為學院弱,所以驚霄劍宗之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出劍。
他們是元古界的頂尖勢力,卻被蒼古學院的人“搶走了”一尊凰運,這絕對是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
哪怕,事情的真相,并非是搶。
這,已經不重要了。
看到同門被殺,蒼古學院不少人眼睛都紅了,布滿血絲。
“殺!”周云傲怒吼,體內竟有皇道之光綻放,和任天行、景孤三人,怒戰東丘,攻勢之猛烈,讓東丘的目光都凝固起來。
行諦則是被兩尊半皇牽制住了,這兩尊半皇若是單獨和行諦戰斗,輕易就會被碾壓,但二人聯手施展驚霄劍宗的一套劍術,竟配合得天衣無縫,劍氣縱橫,讓行諦一時都找不到破綻入手。
秦卿和顧太虛,也都被驚霄劍宗的弟子纏住,無法去分心救其他人。
驚霄劍宗,是元古界能夠排入前三的勢力。可以說,不遜于炎氏,放在天古界,也是僅次于巨頭的恐怖道統。
“敢從我手里奪走凰運,我便要你們的命!”那挑起事端的驚霄劍宗青年冷笑連連,一群卑賤之人,敢奪走他看上的東西,簡直不知死活!
可就在這時,他的心臟忽然間抽搐了下,面前的地上也暗了下來,讓他感到有些心慌。
他轉過身,只見一道被黑袍包裹的身影緩步走來,她每一步踏落,他所在的空間,都會更暗幾分。
“黑暗王庭!”那驚霄劍宗青年盯著來人,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是你,挑起了這一戰?”黑袍人聲音嘶啞,對著驚霄劍宗青年問道。
“此事,應該和黑暗王庭無關吧?”面對這樣一尊猶如死神般的人物,驚霄劍宗青年無法保持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