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蓯蓉聽見忠伯要將岳珊和岳盈盈一并抓起來送回去就大致預見了這母女倆的下場,眼神中浮現一抹不忍:“忠伯,岳盈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
忠伯的眼中滿是無奈:“大小姐,您是最懂老夫人的人。”
聽見忠伯的話,岳蓯蓉垂下了眼簾,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忠伯想起了兒時的大小姐。
那時岳蓯蓉知道藥人的由來后,說什么都不愿意在藥人身上試藥,絕食抗議著要放藥人自由。
他家大小姐,最是善良。
只是她肩上那沉甸甸的重擔,容不下她的善。
今天那個葉大小姐,什么都不懂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忠伯很不喜歡,以后他會為自家大小姐討個公道的。
這一次就算了,先把岳珊母女抓回去送到老夫人面前更重要。
另一邊,街角花壇的后面,一個頭發攏在腦后的女人正在狼吞虎咽地吃著手里的漢堡。
這人正是從岳家跟隨那批藥人逃出來的岳珊,她的臉上有著與真實年紀不符的蒼老,兩鬢的白發明顯,遮擋面容的口罩被她拉到了下巴處,往日修剪圓潤整齊的指甲現如今因為營養不良而變得坑坑洼洼。
“媽,你慢點吃。”岳盈盈看著岳珊覺得心里特別不是滋味,“您到底去哪了?我還以為您已經”
岳珊搖了搖頭,她不能說太多,岳家的水太深,岳盈盈越少知道越安全。
岳珊用力將口中的食物吞下,之后才伸手輕撫了一下女兒的臉:“盈盈,媽媽真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