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葉嚴楓跟葉嚴林掰扯清楚公司總裁的位置和抄寫家規的事情到底孰輕孰重時,葉嚴林的辦公室門再度被敲響。
這次來的人是之前一直在葉聆音辦公室倒立看書的魏雨澤,他將一份文件交給了葉嚴楓:“葉先生,大小姐說她看了你的畫,還能看,讓你把這個項目做了。”
“還能看?我那是藝術!我獲獎無數,她憑什么用骯臟的金錢來腐蝕我高貴的靈魂,我是不屈的,我是獨立的,我是”
不等葉嚴楓發表完自己的宣,就聽見魏雨澤打斷他的話說:“大小姐說,你如果不想做就親自去跟她說,她的鞭子帶都帶了,也該物盡其用才是。”
“我、我先看看。”葉嚴楓一把搶過魏雨澤手中的文件,剛翻開第一頁就覺得自己的內心一陣掙扎:“哥,你知道我的,我以前是完全不碰錢這種東西的,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現在你可以感興趣了。”葉嚴林抬手拍了拍葉嚴楓的肩膀:“你哥我已經被架空了,也沒法罩著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這話,葉嚴林才回了辦公桌的后面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葉嚴楓看了看葉嚴林,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項目文件,長嘆一口氣:“我的藝術靈魂啊”
見葉嚴楓這個樣子,魏雨澤的嘴角抽了抽,轉身就走,只在心里腹誹了一句:媽的,最煩裝b的人。
另一邊,葉聆音在辦公室剛將面前這一摞文件處理完,就接到了葉遠輝的電話。
“大小姐,有十幾個葉家旁支找到我了。”葉遠輝壓低了聲音:“他們都是來打聽您準備怎么處理余家的事情,他們大多年紀跟我差不多,或者是孩子還小的,估計是有想投靠主家的心思。”
為人父母,即便不為了自己,也想要為自己的孩子謀一份公平。
他們這一代的人都接受過最平等的教育,沒有幾個人如父母那一輩一樣,愿意為了所謂的旁支榮耀,奉獻出自己的一生,犧牲自己孩子的幸福。
以前父母那輩打壓孩子時常說的那一句“要怪就怪你沒有托生在葉家主支”這句話,也終于如回旋鏢一樣扎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
即便他們沒有托生在葉家主家,但只要他們能成為大小姐的人,那是不是就證明,他們也能真正的享有跟葉家主家同等的嫁娶自由。
是不是,他們的孩子也不用再成為旁支榮耀的籌碼和棋子?
這個念頭一起來,就如同燎原的火苗,在葉家旁支這一代人引發了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