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莊柔正在家中一邊比對著自己的設計稿,一邊落針為葉聆音的新衣裳秀下新的圖案。
前些日子,她瞧見一簇小花長得極好,立即畫下來了,當天就把新的繡樣設計出來了。
米白色的布料,用相近色繡出草葉暗紋,再用淺色線繡出花卉輪廓,一針一線,細密不失風骨。
巧妹坐在輪椅上看著莊柔那一針一線有模有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在刺繡方面悟性極高,這一點,隨了你媽媽。
當年她只是看著繡樣,沒多久就摸索出了大致的針法,雖然粗糙了些,但也能模仿個七七八八。
知我不開心,她便沒有再繡過了。
其實我并不是因為她學去了我的針法而不開心,只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她的能力而失落。
若她問了,我定然會同她說清楚,講明白。
可是她什么都沒問,只是將針法又改了回去。
我曾問過她‘想不想知道原因’,她說‘媽這么做總有媽的原因,我與媽再怎么親近,也恐難切身體會媽的苦楚,所以,我不問,媽讓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就好,樂得自在。’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永遠希望身邊的人開心,永遠都將別人的情緒放在自己之前,然后,圖一個自在。
你爸能娶到她,是老莊家前世的福報。”
“我能做奶奶的孫女,也是前世的福報。”莊柔溫柔的笑著:“奶奶,一會兒吃面行么?”
不等巧妹回答,門便被敲響了。
“我去開門。”莊柔收了針,便起身走了出去,將門打開之后,瞧見了外面站著的一位遲暮的老人。
老人的手中捧著一束白色的百合花。
莊柔一眼就認出老人來,她表情復雜的看了一眼老人,又看了一眼身后不遠處的奶奶。
巧妹只跟莊柔對視一眼就知道來人是誰了:“讓他進來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