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聞木蘭織名滿天下,你既然是巧妹的養女,應該也至少習得三分?”葉聆音的眼底浮現一抹深邃的光。
宋念恩在葉聆音提起木蘭織的時候就變了臉色,但聽見“習得三分”的時,宋念恩的臉色好轉了許多:“是我愚鈍,拼盡全力也只勉強習得養母繡藝的兩三分罷了。”
“能習得兩三分已經是你的榮幸了。”葉聆音點了點頭對嚴逸梵和嚴家主點了點頭:“既然嚴家主這邊有客人,我便不多叨擾了。”
臨行前葉聆音給嚴家主遞了個警告的眼神:再敢讓人打擾巧妹,你就死定了。
嚴家主對上葉聆音的視線,整個人一僵。
他、他讀懂了!
這是老祖的眼神!老祖!
葉聆音沒理會嚴家主的震驚,出了病房的門,嘴角緩緩上揚一個微妙的笑容:“小福,讓人把宋念恩是木蘭織傳人的消息遞出去。”
“大小姐,木蘭織的傳人不是莊柔嗎?”小福面露疑惑的神色。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既然宋念恩這么想成為木蘭織的傳人,就看她有沒有本事承受那個瘋女人的怒火吧。”葉聆音嘴角的笑意更甚,那瘋女人的面相是個偏執又長壽的禍害,這會兒肯定還沒死。
若無她的庇護,誰碰木蘭織都只有死路一條。
她也正好瞧瞧宋念恩背后的人,能保這枚棋子到什么地步。
果不其然,在京城的某一處莊園里,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正抱著一只波斯貓歇在墊著白虎皮毯子的搖椅上,瞇著眼睛聽小輩們說起最近的趣聞。
直到聽人提起南城出了一位名叫“宋念恩”的木蘭織傳人時,那老太太猛地張開眼睛,她摸貓的手一僵,緩緩扶上自己耳后,那里有一道兩寸長的疤痕。
時間久遠,這疤已經不明顯了,但她仍然記得那一日的恥辱,那本是她的大婚之日
“既然是她們先背棄的誓,就把那雙手帶回來吧。”老太太的聲音緩慢而溫柔,像是在評價一件再自然不過的小事:“那是蕓娘欠我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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