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聆音看了他一眼,沒接話,跟著他走出了警局。
臨行前,警官們還在感慨,這大戶人家的管家就是不一樣。
前腳出了警局,那管家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消失了。
到了停車場之后,管家的聲音低沉透著冷意:“大小姐,眼看著葉家老太爺壽辰在即,葉家上下忙得很,麻煩您有點自覺不要再給大家添麻煩了!”
葉聆音緩緩抬頭看向他,注意到他兩鬢斑白的短發開口說:“我給你一次組織語的機會。”
“嗯?你就是這種態度跟長輩說話的?”那管家皺起眉頭來,一把抓住葉聆音的肩關節出使了暗勁兒意欲卸掉葉聆音的手臂給她些教訓:“看來鄉下回來的大小姐總歸是缺了點家教,老奴會重新教您規矩的。”
反正這個鄉下回來的大小姐一直都是唯唯諾諾不得葉家上下喜歡。
即便是家里她點教訓,她也不敢聲張。
“今天的事老奴一定會如實稟報給啊!”
那管家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左腿膝彎處一陣劇痛,而后便臉色一白跌倒在地。
“你沒機會了。”葉聆音感覺出來管家是個練家子,便也不準備腳下留情了:“奴大欺主,當以杖刑斷其腿。”
“大小姐!你在干什么!住手!”在車里看熱鬧的司機趕緊出來阻止。
葉聆音絲毫沒有遲疑,干脆利落地補了一腳。
管家雙眼瞪得溜圓,正要呼痛出聲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下頜骨一疼。
“噓,我不喜歡亂叫的狗。”葉聆音卸掉了管家的下巴,又看向趕過來一臉震驚的司機,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私家車:“你是車夫?扛上去吧。”
“額是,是。”眼看著葉聆音動作利落地將老管家給收拾了,司機哪里敢廢話,趕緊將管家抬上了車。
又麻利地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葉聆音坐上車后,看向了車里的儀表盤,面露疑惑。
司機不敢廢話,趕緊開車回了葉家老宅。
一到葉家老宅門口,司機麻溜下車開門:“大小姐,請。”
葉聆音下了車抬頭看向眼前的大宅子,目光微動。
盡管修葺多次,但這老宅大體上還保留著以前的外觀。
看著,很親切。
“我當是哪來的貴客,還非要老管家親自去迎接,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啊?”一個揶揄的聲音傳來:“知道你沒用,沒想到你這么沒用。
干脆死外面算了!
喪門星!”
葉聆音循聲望過去。
“看什么看?我說錯了嗎?”那人看著十七八歲的年紀,頭發染成了扎眼的綠色,上身穿著一件熒光色短袖,下身是一條破洞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增高球鞋。
“遠漠少爺,您快去休息吧。”司機趕緊給來人使眼色:“大小姐心情不太好”
“她心情好不好跟我有什么關系?”葉遠漠嗤笑了一聲,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這個鄉下回來的堂姐。
今天他一回老宅就挨了頓罵,一會兒說他頭發不行,一會兒說他衣服不行。
一幫老頑固,懂什么叫時尚,什么叫前衛嗎?
他這是藝術!
他為了葉家老太爺的血壓愿意犧牲一下自己審美去把頭發染了,再買套衣服已經是百般忍讓了。
結果,還沒出門就聽說他最喜歡的那輛車子被管家用去接葉聆音了,他更生氣了,什么東西,也配跟他搶車?
葉聆音這么個鄉下土包子還配跟他講心情?
現在他心情還不好呢!
他雙臂環胸走過去,用手指著葉聆音的肩膀:“我奉勸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別以咦!”
葉遠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聆音握住了手指,往后一掰:“拿剪子來!”
她的眼里,容不得這種臟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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